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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健和窦唯(崔健与窦唯)

来源:淘漉音乐(taolumusic)

翳翳桑榆日,照我征衣裳。

我行山川异,忽在天一方。

但逢新人民,未卜见故乡。

大江东流去,游子日月长。

曾城填华屋,季冬树木苍。

喧然名都会,吹箫间笙簧。

信美无与适,侧身望川梁。

鸟雀夜各归,中原杳茫茫。

初月出不高,众星尚争光。

自古有羁旅,我何苦哀伤。

——杜甫《成都府》

最新一期《经典咏流传》的舞台上,75岁的陈彼得,目光矍铄,一副黑框眼镜,满头银发,一条发白的牛仔裤,一如既往的潇洒。

他抱起那把形影不离的吉他,右手快速拨弄琴弦,左脚打着拍子,用一首《成都府》再次点燃 *** ,他还是那个独一无二的“陈彼得”。

年近古稀的陈老,拥有一颗永远年轻的心。

因为生病,他将登台时间推迟至今,但他却在病中创作了《成都府》,主持人撒贝宁问他:“身体怎么样?”

老爷子坚定地回答:“不好也得好!”

作为一个“成都仔”,陈老既同情杜甫所经历的千磨万难,又欣赏那份豁达与文人风骨,为此,他几度落泪。

大病初愈的陈老,一路坚守,只因他牢记着“五千年文化从未断流”。

一位至情至性的老人,把千言万语谱成一首首歌曲,抱着吉他,将“乡愁”唱给他的故乡人,唱给他眷恋一生的祖国。

这样牵绊一生的故土乡愁,让听者不知不觉间潸然泪下。

舞台上75岁的陈彼得精神矍铄,举手投足间,有着岁月沉淀的帅气。

作为“台湾流行乐坛教父”,他将R&B、摇滚等西方元素,引进台湾流行音乐的第一人。

窦唯曾找他录音,崔健曾为他祝寿,他还创作了《一剪梅》等,近千首脍炙人口的歌曲,现在很多年轻人对他不熟悉,但是他却是上一辈音乐人心里最尊敬的前辈。

灯火阑珊处,故人依旧

陈彼得去年在同一个舞台唱了辛弃疾的《青玉案·元夕》,他满头银发,惊艳全场。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这一首雄奇飘逸的美女簪花,我们既不陌生也曾无数次低声吟诵,他唱出了别样的味道。

△陈彼得《青玉案·元夕》

步履蹒跚却落地沉稳,发须皆白却神采飞扬,声音沧桑却铁中铮铮。

一袭裁剪合身的西装,内搭白色衬衫,背着一把吉他,款步有声,舒缓有序。

虽然身上有着肉眼可见的岁月风霜,却丝毫不损他骨子里所透出来的,既优雅又豪放的绅士派嬉皮士气质。

灯光一打,音乐一起,老爷子开嗓的那一瞬间,他就是舞台上的王,让人为之狂。

看过很多期的《经典咏流传》,从未有过陈老爷子一上场所给予的震撼,宝刀未老,老当益壮刹那脱口而出。

去年,74岁的陈彼得,在《中国好声音》上,唱了首《Remember Me》,同样的旋律,唱出不同的韵味。

有着看尽繁华的沧桑,也有看透世事的通达。

一曲歌罢,四位导师虽未曾转身,却在看到他的第一秒,激动不已。

庾澄庆立马起身站立问好,周杰伦更是跑下评委席,搀扶着前辈慢慢走下台阶。

而李健与陈彼得合唱《一条路》,“一条路落叶无迹,走过我,走过你,走过春天,走过四季……”

两人在低吟浅唱中回忆往日时光,这一幕,堪称经典。

△陈彼得李健跨年代合唱《一条路》

天涯路未远,大侠仍少年

他说:

我的一生与音乐为伴,我年过七旬,暮然回首,我发现最美的歌词,是我们的诗词经典。

我愿意用余生所有的热情,继续为经典的流传贡献力量。

所以他勇敢站上聚集年轻人的好声音舞台,大声唱着杜甫的《成都府》,辛弃疾的千古之作《青玉案·元夕》。

古稀之年,精气神自然不如前,走路和说话都仿佛有些许费力。

这么一个年迈体弱的老爷子登台演唱,说实话打心里为他捏了一把汗,然而,当他站在星光熠熠的舞台中央,灵活的五指在琴弦上自然流畅地翻飞,抑扬顿挫的歌声从他喉中飞扬时,蓦然明白,对于真正的大师级艺术家而言,年龄也不过尔耳,灵魂不灭至死不休。

因挚爱,不惧岁月流逝。

他是一名忘记年龄的灵魂歌者,用着生命的余晖在发光发热,完成了一段穿越时空相交融的绝响。

他用波澜壮阔大气磅礴的旋律演绎着,用沧桑又昂扬执着的歌声呐喊着。

他赋尽新词,尝尽愁滋味,亦遍尝风吹雨打,但骨子里,依然是金戈铁马不可一世的风流。

天涯路未远,大侠仍少年。

真正的音乐人,作品比人名气大

真正的音乐人,作品比人名气大。

陈彼得这个名字,对于现在很多年轻人而言有点陌生。大都不知道这个名字,在上个世纪台湾乐坛所代表着的分量。

乍看以为不过是有点帅气的不知名老头,但他所写的《一剪梅》倒是妇孺皆知,而对于八零后以前的人来说,《迟到》、《阿里巴巴》、《含泪的微笑》应该都是曾经青春岁月的美好回忆。

其实这个在舞台上,有点老夫聊发少年狂的老爷子,是台湾流行音乐当之无愧的音乐教父。

当年为待遇低下的男艺人争取利益,首个发起成立台湾艺人工会,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流行乐坛可谓是个风云人物。

他还是台湾音乐西风引进的第一推手,在他前面的是翁清溪、庄奴等词坛泰斗,华语音乐教父罗大佑等人却是在他之后。

他缔造过一首歌捧红一个人的神话,已经逝世的"青蛙王子"高凌风,归隐多年的"情歌白马王子"刘文正,现在热度不减的段子手小哥费玉清,当年正凭借他写的歌曲风靡一时。

如果用现在的乐坛影响力为标准,他当时的影响力是周杰伦加上方文山再乘以二。

这一生能选择的事很少

但我们能选择这一生怎么活

人的一生能选择的事情非常少,但我们能选择这一生怎么活。

上世纪80年代末,陈彼得为凌峰创作的《吾爱吾国》,还没发行就在台湾遭禁。

沉醉于音乐艺术创作的他发现,纯粹做音乐的环境已经被腐蚀到变味,同时演艺工会繁琐的事务也让他不堪负荷,患上抑郁症的他最终选择离开台湾。

在人生最意气风发的当口,人们口中的音乐才子决然归于平静,这一份泰然与淡泊不得不让人折服。

就这样一个曾经闪耀过无数舞台的大明星,在北京开过录音棚,在广州开过小餐馆,过起了不足为外人所道的大隐于市的生活。

凡心所向,素履所往,生如逆旅,一苇以航。

白发归故里,赤子心犹在

锦城虽乐,不如回故乡,乐园虽好,非久留之地。

陈彼得是在台湾成长成名,但他出生却是在成都的一个军人家庭,3岁时随父母到了台湾。

如果说三千诗韵,是篆刻在每一位炎黄子孙血液里的烙印,那么陈彼得老爷子的歌声,便是他打开自己身上烙印的证明。

中国大地这位苍老的母亲,从前有三个儿子都被逼离开母亲的庇护,如今两个已经回到了祖国的怀抱,还一有个在隔海相望,归期未定。

这就是为什么陈老在唱完《青玉案·元夕》后,即使承受着身体莫大的负荷,依然声泪俱下难以自抑地朗诵,八十年前那个最伟大的歌手艾青,用“嘶哑的喉咙”痛苦地呢喃着的《我爱这土地》。

当年还在台湾没有回过故土的他曾说:

我依稀记得,飞机飞到上海上空的时候,还有几片很美的很漂亮的白云。

因为四十多年了,那个眼泪就滴下来,那句老话近乡情怯。

因为我还有一个弟弟,当年我们离开的时候,他大概一岁太小,到真正见面,大家都已经是中年人了。

少小离家老大回,再见已是不惑年,这种自小颠沛流离,亲人离散的怅惘,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感同身受。

看着老爷子在舞台上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才明白史铁生在《记忆与印象》中所说的:

人的故乡,并不止于一块特定的土地,而是一种辽阔无比的心情,不受空间和时间的限制。

生如夏花三十年,故乡情歌唱到老,逝如秋叶一万年,赤子心落叶归根。

陈老用《青玉案.元夕》《成都府》深情呼吁着21世纪的我们去聆听,那来自于远古中华文化血脉的呼唤。

用《我爱这土地》这一份,最纯洁、最温柔的赤子之心呐喊:

树高千丈,叶落归根,人至暮年,故土难舍。

今年的春节期间,成都的宽窄巷子里,人潮涌动。在冬日的暖阳里,陈老背着吉他,与年轻人一起玩着快闪,吟唱《我和我的祖国》。

能站在故乡歌唱祖国,他说:“这是我一生最大的荣幸!”

△《歌唱我的祖国》

陈彼得一生辗转,那颗滚烫的心却从未离开故土。

他一次次贴近行走在这片土地,也感受着沸腾在这片土地上,独属于中国的经典和智慧。

白发归故里,赤子心犹在。

老当益壮,不坠青云之志

陈彼得一辈子都在追求真善美,他的一生就是一座不朽的丰碑。

他曾说:

一百岁以后我的墓志铭可能是,这里躺着的是一个喜欢音乐的人,一个热爱故乡的人,一个热爱世界的人。

他75岁了,虽已须发皆白,但依然在与这个时代共同成长,什么都敢去尝试,他总是能和不同年龄的年轻人打成一片,那是他骨子里迸发出的 *** 与活力。

陈老活得热情又肆意洒脱,让人从心底钦佩。还常戏称自己是70后,他说他还在追赶80、90后,和年轻人一起追梦。

生命在于体验,过程永远比结果更重要。

无论世事如何,保持一颗初心,对世界不忘热爱和好奇。

原标题:《窦唯找他录音,崔健为他祝寿,75岁的他,用一首歌惊艳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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