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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是你心底的意难平吗?”

—“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这会是我记忆里无法忘却的月光。”

那个月光幻化的身影就好像踩了一叶轻快的舟,驾着清爽的春风在回忆的河里静悄悄地流过去了,所有的喜欢所有的温存,都雕刻在了年少时的十来个365天,是由青涩到成年的时段封藏在心里四季轮转而生根发芽的秘密。

我跟他从小学开始就有些缘分,那时候还不懂什么是喜欢,同桌的经历使得我俩之间的交流拉近,单纯的我用单纯的头脑想着,跟这个人在一块玩,我感觉很开心。

小学的时光过去的特别快,催促着腼腆的小姑娘和开朗的小伙子一点点长大,小姑娘逐渐变得外向而活泼的丫头,小伙子依旧阳光恣意,嘴角常常挂着干净而温和的笑。

初中没有再续前缘,我们没考到一个学校,不过这不影响互联网的渐渐发达,手机上互相发送的表情包成为了每日的必修课。

懵懵懂懂的,我觉着我对他的依赖感非常强。

或许那就是喜欢在渐渐发芽吧。

高中再续前缘考到了同一个学校,学校不算好,甚至有些名不见经传,由于初中的过分潇洒,成绩替我们买了单。

不过最终还是有个地方可以继续念书而不至于去职校,也算是给了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

我们没有分到一个班,我比他稍微高一点,分到的班也略好一点,我每次下课都会去楼道溜达一圈,试图寻觅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运气不算差,有幸碰上几次,总是匆匆说上几句,预备铃就响起了,只好转身,挥手都来不及,各自奔进教室。

河北的高中都有个通病,搬来的那二逼衡水模式害人不浅,以至于我总在伤春悲秋的感叹:我即使没在衡中,我也在衡中教育的阴霾下渴望着某天能逃离这块立方。

高一也就 *** 四射了一个来月我就又懈怠了,懒散的德行与初中的模样如出一辙,班主任的苦口婆心在我这一毛钱不值,最后分班考试却非常“幸运”,我选的组合只有一个班,分班当天我看到了那张经常与我课间时候匆匆擦肩的脸。

啊,为什么幸运会加双引号呢,因为这也包含了不幸——我们这班主任啊,太恐怖了。

体罚惩戒戒尺劈手样样不落不说,还是个双标怪,每天烦她烦的要死就算了,还得应付日渐繁重的课业,我于这团团转似一锅熬糊了的米粥一样沸腾的日子里摸爬滚打喘不上气,他的成绩却像一颗野草,在劲风还带冰霜的苦难学海里越发坚韧,如竹子一样节节拔高。

从同样的高度,变成了班级红榜常驻他的名字,学校表彰大会上

总会看见他拿着一纸不值钱的烂奖状向大家挥手。

小组拍照那天,我摆了个个性十足的pose,按班主任的话说,我像个流氓。

“唉,我怎么成流氓了呢。”我边往楼上走边跟我同桌抱怨。

“土匪!”他的声音在后方传了过来,三步并作两步凑上前。

“……?”我有点蒙。

“土匪!”他指了指自己。

“流氓!”我学着他的样子指了指自己。

“土匪!”“流氓!”

“好兄弟,好朋友!”

“狐朋狗友,狼狈为奸!”

“哈哈哈哈哈哈……”

爽朗的笑声和其他教室传来的朗朗书声格格不入,却偷偷地溜进了我的记忆深处。

从那之后,我喊他土匪,他叫我流氓。

起初他的一位好友还不大乐意,觉得我这么喊轻浮,他倒比他朋友还潇洒,瞅了我一眼,跟对方一脸无所谓的说:“她开心就由着她来呗,我都不生气你急啥啊?”

爽到了,谢谢。

学校基本都会每天早上跑操,无论春秋冬夏,而十一月的清晨已经不再明亮,我在这不明亮的六点钟里摔了个狗啃泥,脚踝传来猛烈的痛感,大家手忙脚乱的把我拖出去,但是跑操不得不继续,我于是坐在草地上无助的发呆。

被搀着 *** 室之后,班主任没有对我网开一面,我依旧要一瘸一拐的值日,因为我是卫生委员。

水龙头流下冰凉的水冲洗着沾了尘土的抹布,我莫名其妙的鼻子一酸,最后也只能在极短的时间里把委屈打碎了往肚子里咽。

然而我还来不及收拾我心里打翻的调料罐,来不及清扫我大脑中的酸甜苦辣咸,第一堂课开始了,我拿着笔,百无聊赖,硬逼着自己集中精神。

熬到上午下课的时候,脚踝已经肿的很厉害了,好心的同学扶我下楼梯,我龇牙咧嘴地直直喊痛,要死不死这一幕被他尽收眼底。

他和另一名男生从我身边走过去,一个眼神都没丢给我。

我莫名的失落,目送着他谈笑风生的出了教学楼,我步履蹒跚像一只愚蠢的蜗牛。

约莫十五六秒的光景,噔噔噔的脚步声传来,他又折返回来,把旁边两位女生的手扒拉开,挽起了我的胳膊,他好高,明明看起来没有这么高啊,难道刚刚那十五六秒他吃了什么特效激素吗,给我也来一瓶吧。

“你别使劲,疼吗?”他小心翼翼的问我。

“啊没事,我自己走吧……”

“我怎么会扔下好兄弟流氓不管呢!”他义愤填膺一脸正义地笑着。

我感觉我的瞳孔微微收紧了一点,不敢去碰触他盛满了秋色的双眼。

学校毕竟人多眼杂,领导们对男女之间的接触警惕性非常高,碍于害怕被猜忌,刚扶我到教学楼

门口,我就把他赶走了,难为情地跟一直默默跟在身后的两位女生表达了我的歉意,希望可以把我送回宿舍休息。

她们摆摆手,回了句根本不必客气。

我很想说句感谢,但是鼻子又不争气地酸了一把,“谢谢”俩字被迫从嗓子眼被踹了回去。

下午我还在教室里以爬虫蠕动的姿态值日,班主任却急吼吼地找到了我,让我收拾东西,速速离校。

“你自己先回家,你妈妈…呃…出差,对,你回家之后给她回个电话,我把你的手机给你找出来了,让班长给你收拾东西,快走快走。”

我的心里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这预感让我从心底里令恐惧占据了一切情绪的上风,蔓延伸展,宛若青藤攀伏在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而后逼其收紧。

因为我妈是全职妈妈,怎么可能出差,一听就是说辞,而且从班主任的话语推测,她不在家。

总而言之,还是先离校吧。

我拖着箱子,班长把我送出校门,我实在一步都走不动了,拦了一辆车回家,索性手机还有电,我用微信付了款,叹了口气。

在拨通电话之后,我没想到刚刚叹气都叹早了。

我姥爷去世了,我妈在电话里陈述着事实,声音麻木而沙哑,一定是哭过的。

我定一定神,在大街上给了自己两巴掌,确定没有在做梦。

渐渐的我什么都听不清了,行尸走肉一般,忘了自己怎么开门上的楼。

鬼使神差地,我拿起手机点开QQ页面,给他发了几条消息。

没什么积极话,满篇负能甩在屏幕上,我关了手机。

身份证这时候是没有的,因为要会考录入信息,我要是想搭乘火车,得去火车站办理临时身份证。

我知道红肿的脚踝和热水并不是好哥俩,但是我还是先洗个澡吧…如果这样能冲掉一些不安的话…

伴着花洒的水留下来的,还有混杂在其中一滴滴沾着咸味的泪。

吹干了头发,简单装点了一个小背包作为行李,忍着剧痛我去了火车站,医院我都没有舍得顺路去一下。

上车的时候大概是下午三四点,到站已经快六点了,这时候学校已经放学,大家要放久违的月假,车站的我没有人接只能再次打出租,掏出手机付款的时候我却收到了很多条QQ消息。

都是他的,都是他的。

我到现在仍然记得,他最后说的“别怕啊,土匪还在呢。”

我积攒的情绪,终于在司机的见证下溃散了。

那之后我消沉了大概半个月,上课提问提问不会,下课作业也糊弄着写,好在班主任这时候可以体谅一点我的难处,铁青的脸没有说出一些我意料之内的不堪入耳的词汇。

疫情又开始了,我们又回到家开始线上网课的日子了,这让我稍微松了一口气,起码可以有一点调整的空间,让我像一条即将 *** 的鱼一样呼吸。

“你难道要像一具尸体一样沉海吗?”

网课的第三天,班主任在课上讲述网课重要性的时候,我的手机收到了他的消息。

我回了两个句号。

“……我带你上岸,行不行。”

我盯着屏幕,透过简简单单的八个字,我感受到了一种力量。

斯人已逝,颓靡乃是无用之功罢了,徒费光阴,毫无意义。

我终于敲下了一个字:“好。”

然后点击了发送。

网课期间,我俩总是在课堂上有或多或少的互动,有时是他的回答底下跟着就是我的见解,有时是上课同学自由点名的时候“随手”扣出的对方的学号。

还有我吃东西被发现,除了大家的瘟馨p图外,他发来的“还吃呢,长点心吧!”

还有碰巧同屏,俩记笔记的人颇有默契地抬起头,然后隔着屏相视一笑。

等这次网课结束,再次开启线下复课的时候,已经是高二学生了,他十七岁的礼物,我手写了洋洋洒洒一万多字的我俩之间的故事。

文章的末尾,我写了一句很任性又理所当然的话:

“别人确实可以喊你土匪,但我确信他一定不是流氓。”

起初他还好奇,每天纳闷我自习课作业写得飞快是为了什么,我摇摇头,不予回答。

除了过生日,如果我俩偶然得到感觉对方会喜欢的东西,也会寄给对方。

他拿到那一摞纸片的时候,手都在颤抖。

“我可以看看吗。”

“脑瘫吧,本来就是给你写的。”

他看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给我比了个大拇指。

“文笔奇佳。”

我觉得我一个多月的自习课赶作业又赶稿的日子没白费。

那之后,我们之间的气息就有些微妙,直到现在毕业了,那个下午,快到高二期末考试之前,阳光明媚,他在黑板上展示他写的数学过程,粉笔沙沙的声音伴随着我早已忘得七七八八数学公式。

我迄今为止记得最清晰最清晰的,是解完题之后他粉笔往桌上轻巧一丢,拍了拍手挂着笑容走下讲台的模样。

心脏真的会漏掉一拍啊,不知道是该怪罪那个拍手的随性,亦或者是那个略显痞气的背影。

每周都有两节体育课,高中的体育课可以在操场上玩,大家都很期盼,我不会打球,但是喜欢看,班里的好兄弟老陈就会打乒乓球,我总喜欢凑在老陈身边看着他打。

他见我看球入迷,揪了一根毽子毛塞进我后颈,我以为是虫子,差点就炸毛。

“什么东西啊!!!!!”

他拿着个球拍顺势挑了一下我的下巴,霎时空气好似都凝滞了,不然我怎么会呼吸如此困难。

我登时有一种恍惚感,我们是不是在一起了。

不,不可能吧。

事实证明,真的也没有。

其实我不止开过一次玩笑的说,我不想做你的好挚友了,让我们把关系上升一层。

“我想当你爹。”我忍俊不禁,哈哈出声。

“……滚!”他朝我脑袋顶丢了一根粉笔。

高二假期的时候老陈邀请我去一起参加生日宴会,他也在受邀之列,自助餐的桌子不大,他环顾四周,最后坐在了我对面,他真的好蠢,蠢的不行,拿着端盘子的黑托盘夹菜,服务员姐姐看见都震惊。

最后我尴尬的拉着他跟姐姐赔不是,因为食物放在了盛盘子的托盘里面不干净,很显然就没法再给顾客吃了,浪费了两盘肉。

他不胜酒力,一瓶就晕两瓶就迷糊,我能喝,他倒是潇洒,把他杯子里的倒到了我这里。

“我很晕哎,你喝。”

“我尼玛,你要不要喝点茶或者吃冰淇淋什么的解酒。”

“不要!”

啊对对对,逞强嘴硬死鸭子,我无语,想沾点调料吃块鱼,他伸出筷子从我调料盘里夹东西。

“我尼玛。”我承认,我的心跳当时有些加速。

“我不知道调料在哪里。”他拽了拽我的胳膊。

我撇了一眼在我正右边走五步就能到的调料区,哑然失笑。

“那我去拿点茶吧。”

“我要冰淇淋……”

“你不是不吃吗?”

他又不说话了。

我尼玛。

我拿着一碗冰淇淋回来的时候,看见自己盘子里有一块新烤好的鱼。

“尝尝我的手艺?”他挑眉。

我笑了笑,说了句好。

然后他也笑了,吃完饭之后我看着他拦了一辆出租车,嘱咐他到家跟我说一声。

“我又不是小孩了!”在他的 *** 挪上车座之前,他还跟我倔。

“嗯嗯对对对啊对对对。”我给他翻了个白眼。

我英语好,英语老师安排了俩英语徒弟给我,一个他,一个老陈,不过最后我跟他说还是拉倒吧,理由是每次讲题他都要跟我杠,每次他的问题都古怪刁钻,还是不要继续折磨对方了,我专心带老陈吧!

不过遇到别的人问题,我也会热心回答,某次被班里一个二逼抬杠了,他会过来把我支开,跟那个人很凶的说“她不会是吧那我讲能给你讲会呗?”

我承认,真的会感动,也真的会更心动。

我喜欢听歌,恰巧他也喜欢,我俩网易云来来 *** 一起听了一千多个小时,偶尔还一起挂着就不退出,趁机刷一刷一起听的时长,课间的时候,我俩也会经常合唱,说句实在话,我俩唱歌都不赖,下课的时候我俩偶尔的几句反而成为了大家为数不多的消遣。

“你俩这友情真的有点好磕。”老段跟我说。

友情……吗。

“毕竟我俩是好挚友嘛!”我眉眼弯弯 。

每到大扫除的时候,我永远都够不到黑板顶和门框,都是他主动伸手来帮我做,遇到需要下桌椅板凳的时候,他会扶住它们,然后冲着我笑:

“你怕啥,下来,我扶着呢。”

“我不!”

为什么不呢,因为上一秒就是他在那轻轻踹凳子害得我不敢下去的。

不过现在想想,他扶桌子让我下来的时候,手永远很稳当

初成高三即考生的时候我俩偶尔还会互相写写诗写写rap,尤其是疫情封校期间我俩简直化身大诗人,什么都写,然后折成纸条悄悄放在对方桌子上,有时候,还会让别人传过去给对方,碰到同学因为没法放假心情暴躁发脾气而我作为一个班委到我解决也处理不了的时候,他也常常出面解围。(我的社交力很强,有时候同学问题会让我解决)

“我替你撑腰。”他转过头悄悄对我说。

我再他后背上轻轻写下了一个英文的thanks。

当然,常年累月的回不去家我也会烦,扔过去一个纸条说我想自杀,自杀了就能逃出学校了。

不一会纸条又传回来,映入眼帘的是他很认真的回复。

“你要是真跳楼了,我不就得去陪你吗,我会舍不得吧。”

“倒不如咱们一起等解封的日子,阳光洒落的时刻啊。”

我攥紧了纸条,口齿伶俐的我登时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俩传过的纸条数都数不清。

步入高三下学期之后这些那些一箩筐的细细碎碎零零散散,蓦然就减少了,起初以为是因为学习忙,没空,但是渐渐的,我灵敏的感觉到了他对我的疏远,以及我不愿面对的关于他的传闻。

最让我敲定这个可能性的,是面对我递过去的纸条,我瞥见他扫了两眼,却撕掉扔进了垃圾桶。

我没好意思问他,我等他自己跟我说,如果……

如果起码还当我是个好兄弟的话。

我也同样的回避了他,极尽减少和他的交流,也很少喊他土匪了。

除非是到了作为卫生委员必须安排值日的时候,叫他一声全名。

而他竟然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终于在高考大概前三四天,我没心情去食堂,去小卖部买个面包打算上楼看书,迎面撞上他,撞上了一脸笑意。

“哥脱单啦!”他开开心心的跟我炫耀。

我觉着,我当时大概都可以看到我悬空的心逐步沉入水底,最后连涟漪都不在泛起的样子了。

“你牛逼啊!比我快多了!”我打着哈哈给了他一拳。

“那必须的,我这无处安放的魅力哟……”

后面的话,我记不清了。

我备考的心思被打乱,最后我用“我紧张我紧张”掩盖,老陈每天都恨不能捶我一拳:“紧张个屁啊!”

“我就是紧张啊,拜托!”

为了转移注意力,我更加一门心思扑在问题解题上,考前三天全天都是自习课,我生物课就总喜欢叨扰老陈给我讲生物,英语课我就总喜欢给老陈答疑解惑,偶尔前后桌还会说说小话,大声密谋。

到考前挂祈福牌的时候,树杈太高我挂不上去,也没找到跟我玩的好的其他男生,老陈不见踪影,宁宝和一哥不知所去,我只看见了一个我抓不住却又最为熟悉的背影。

“……土匪。”

他的脚步停了一下,回头看到我拿着祈福牌手足无措的德行。

然后走了过来,帮我挂到了很高的树杈上。

我总感觉回到了从前。

不行,他已经有女朋友了,收收自己那点不贴合实际的想法吧。

我后退半步,维持着一个礼貌的距离,跟他客气的说了句谢谢。

他轻轻颔首,扭过头走向了另一个女生。

我看着那个女生对我如刀一般锋利的目光,感觉自己哪里好似真的被捅了一下,反正挺疼的。

最后的几天,我对土匪的疏远更甚,再也没有喊过他一句土匪了。

那天晚上我辗转反侧睡不着,脑子里播放的都是回忆,想起他生病我给他拿药,想起我例假他给我去打热水,想起他给我讲的我听不懂的数学题。

回忆的尽头,往往都是落在了那个女生如刀一般锋利的目光,我后退半步礼貌的“谢谢”和他的轻轻的颔首。

而后自然就是顺理成章的高考,顺理成章的毕业,等出成绩那天,我收到了他给我的转发,是毕业之后很流行的“只能给好朋友转发”的一封信。

“我以为他死了呢。”我跟我闺蜜说。

这话不是事出无因,毕业之后直到二十天之后出分,我俩几乎零交流。除了老陈过十八岁生日,我俩又一次都被邀请,然后吃了一次饭而已。

不过高考的结果还是很好的,他如愿被警校录取,我考上了翻译系的对口专业,因为我英语好嘛。

我想起去老陈家里分蛋糕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屋里玩游戏,我不自在,坐在客厅,他出来,坐在我旁边,拿起一只茶杯开始摩挲。

“送我一个紫砂壶吧?”他突然开口。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回答什么,最后动了动嘴唇说了句“好哇!”

“那一定要送我一个!”他的眼睛亮了一点。

“好好,等我有钱,一定给你买一个。”

我微微低着头,不想让他看见我眼中打转的泪花。

这件事成为了一个小小的石块,在一片平湖里扔了进去泛起浅浅的涟漪又散走了。

直至快开学,他问我去学校了吗。

“还没呢。”我说。

“我小学在邢台上的,有个地方开了一家茶汤,我告诉你位置。”

“我不知道那个茶汤还开不开,只是记得捧着碗的感觉和温度,甚至连味道都有些淡化。”

“……你替我去一趟吧,还有一个广场,我也把位置告诉你。”

我看着屏幕沉默了几秒,回了句:“好。”

又不忘犯贱的补了一句:“我要去我儿子的故地重游啦?”

“尼玛的,我是你爹。”他恼怒。

恍惚间,我好像回到了高中我俩那些插科打诨的过去。

后来我想趁着哥们们开学前给大家每人寄一封信,想到他的名字,我有些犹豫,终于还是把他放在最后一个人去写了。

我投的信箱,没有通知他。

陆陆续续大家都收到了,只有他还没有。

邮局说,有时候需要本人到信箱里找,我心里叹了口气,点开了聊天页面。

“WOC,我就不知道有这个东西,你发快递多好。”

我在屏幕这边轻轻摇摇头。

“翻不到也无所谓,也没写啥就是想炫耀我的大美字。

“好样的。”

我顿了顿,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如果你能去找,还是去找一找吧,我虽然什么都没写,但是也好像什么都写了。”

他跟我说,那天他翻遍了小区所有的信箱,不过没告诉我结果是什么,晚上发来了一首歌叫《浮生若梦》。

“那往事 兜兜转转 像风绕个不停,

怕回忆 惹来骤雨 散开一世浮萍,

梦越过窗棂 我终于惊醒,

错认你 归来的声音,

看灯火 恹恹绵绵 摇晃它的天命,

看身后 千山月明 当我送你远行,

梦里谁跟丢 那蝴蝶掠影,

忽然落雪声音,

缘分匆匆 爱恨汹汹 躲不开岁月暗涌,

那一句 多珍重 竟贯穿后半生,

不经事的我们 不肯只做路人,

交换过彼此的青春,

我明白 我还在等 哪怕又浮生若梦,

等谁来化解遗憾的部分,

漫天回忆碎屑 你背影不停明灭,

我竭力让它永恒,

我明白 我还在等 哪怕又浮生若梦,

而你却化身遗憾的部分,

漫天回忆碎屑 情绪忽然瓦解,

楼外寅时更声 消散的风月。”

音乐在我的耳边萦绕,泪在眼眶里打转。

“你说的天一广场,我去过了,给你发图片。”

“怎么变化这么大,根本看不出来。”他回复。

“也许什么东西都会变吧。”

我苦笑,这话有点一语双关的意思。

“清风楼没开。”我又说。

“怎么没开?茶汤你尝过了吗?”

“疫情封控,周边的茶汤我问了几家商贩,要么没出摊,要么就是没开门。”

“好可惜。”我好像能听到他的叹息。

我心想,这故地重游的遗憾,是不是有点像我一直一直没能说出口的喜欢。

这也是一种活该。

“我在这念四年书,总有机会的。”

我关掉了屏幕,没有管他后面回复了什么。

我俩啊,真的足够让我以一句“挚友”相称,但这仅局限于当年,现在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那份底气。

可惜时光也不会倒流,我也没有使自己穿越回去的能力,否则我一定给那个要说出“我做你爹”的自己来一巴掌,然后控制着我的嗓子,说出那句“我喜欢你。”

哪怕拒绝我也没有关系,我心态很好的呀。

可惜我没有足够的勇气。

可惜我依然不够优秀,去成为你心底的欢喜。

咱俩之间真的发生过很多,真的。

我的暗恋也非常成功,自始至终,连我同班同学的好兄弟都没能看出来我 *** *** 细流的暗恋。

我喜欢过你,我的挚友,只是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还拿我当挚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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