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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摘
要
我嫁给了姐姐的男朋友。
道德上讲,这是一件很可耻的事情,可是我不在乎,爱情并没错。
只是,结婚两年,他从未碰过我。
于是这天,我决定扮成姐姐的样子和他……
“谁让你穿成这副样子的?”
姜司尘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一丝鄙夷和嫌恶,恨不得立马把商婠身上的每一寸骨头都捏碎。
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不但害死了他最心爱的女人,还天天耍各种心机想要爬上他的床。
但凡这个女人有一丝悔意和愧疚,他都不会如此厌恶她。
商婠双手用力地抓着裙角,直视着姜司尘的眼睛,并不回答。
结婚两周年纪念日,她就这样被自己的丈夫逼到墙脚,掐着脖子,几近窒息。
商婠的脸因缺氧而变得通红,意识和视线也逐渐模糊。
她努力睁大眼睛,哪怕这个男人在此刻要了她的命,她也想要把他的脸刻在心底。
即使是怒不可遏的脸,在她的眼中仍更甚十里春风。
这两年,她费劲心思想走进他的心里,想成为他心中的白月光,可不管她怎么努力,怎么拼命,她都斗不过墙上的一张黑白照片。
他于她,永远都是六月飞霜。
把自己化妆成身后黑白照片里的女人的模样,也仅仅是她奢望自己在结婚纪念日这一天,可以得到他的正眼一看,哪怕只是她的替身,影子都好。
见到商婠如此,姜司尘有些怒不可遏。
“少爷,不能再掐了,少夫人会死的。”
张管家赶紧开口。
姜司尘回头看了张管家一眼,随即,松开了商婠的脖子,推着轮椅往后退了几步。
没有了支撑,商婠瘫坐在地上用力咳嗽着,即使被姜司尘如此对待,她也并不生气,对这一切习以为常。
“阿尘,你不要生气,今天,我只想跟你一起吃个晚餐,这些都是我亲手做的,是你跟心雅姐姐最爱吃的。”
姜司尘嫌恶地推着轮椅到餐桌前,一手掀翻了那一桌子菜。
“你不配。”
随即,他便离开餐厅,去往书房。
商婠看着男人的背影,蹲下来去收拾地上的碎片,窗外的电闪雷鸣,跟她此刻的情况相互映衬。
“少夫人,你明知道少爷不喜欢你动心雅小姐的东西,这又是何苦呢?”
张管家心疼地看着商婠,他知道,所有的错,都不在她身上。
只是那个男人,失去了双腿,失去了心爱的女人,把所有的气都撒在她的身上了。
“又是一个暴雨天呢。”
商婠苦笑一声,不知为何,她跟姜司尘稍微有些意义的日子,永远都是电闪雷鸣,倾盆大雨。
不等她收拾完地上的狼藉,姜司尘拿着一纸离婚协议书出来,丢在她的面前。
一起掉落下来的,还有一张支票。
“天亮之前,滚出这里。想要多少,自己填。”
商婠看着地上的离婚协议书和支票,协议书上姜司尘的签名,眼神微微有些变了。
这份离婚协议书,在他们结婚那天姜司尘就签了,是她一直拖着不肯签。
“阿尘,你的脚该针灸了,这是最后一次了,你很快就可以站起来了,跟以前一样。”
商婠无视姜司尘的话,直接越过那份离婚协议书,走到他的面前,熟练地拿出针,准备往姜司尘身上扎,却被他无情地拍落在地上。
商婠赶紧蹲下去,捡地上的针。
她知道的,自从五年前,他的脚站不起来,他的脾气就不好,尤其是做针灸的时候。
但是木心雅在,只要她一句“乖”,他就会任由她摆布。
可两年前,木心雅不在了,她给他做针灸,很费劲,大部分的时候,都是扎在自己的身上。
“阿尘,你相信我,再施一次针,你就能站起来了。”
“相信你,我连她最后一眼都没有看到。”
姜司尘指着墙上的黑白照片,一抹狠戾出现在他的眼睛里。
“这次不会了,你若不能站起来,我把自己双腿砍了,陪你。”
商婠有些着急,不知为何,今天一睡醒,她就心神不宁,她怕自己没有机会亲眼看到他站起来。
“我宁愿永远,站不起来。”
姜司尘的话,每一个字,都 *** 地扣在她的心上。
不等她做出反应,一个温柔的声音从商婠身后响起。
“司尘哥哥。”
回过头,她看到一张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带着病态的娇弱感的脸。
那一瞬间,她以为木心雅回来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在谈事情,外面在打雷,我害怕……”
声音越来越弱,到最后,几乎都听不到了。
姜司尘推着轮椅到女孩的面前,温柔地把她揽在怀里,“宛聆,是我疏忽了,我送你回房。”
那样的温柔,那样的疼惜。
这一次,她没有办法继续假装聋子瞎子,脸上的表情逐渐僵硬,如同一张诡异的面具一般。
(二)
商婠走过去,颤抖地抓住姜司尘的胳膊,“别走,今天是我们的……”
不等她说完,那双手就被用力甩开,“结婚纪念日”这几个字就这样噎在喉间。
姜司尘扫了一眼,并没有理会商婠,只是拉着木宛聆,推着轮椅,头也不回地往卧房的方向去。
进门之前,还不忘回头给商婠下最后通牒,“明天早上,我不想看到你出现在我面前。”
商婠低着头,盯着那双被甩开的手,木讷地开口,“阿尘,抱抱我好吗?”
这是她最后的奢望,在放手之前。
回答她的,是卧房门关上的声音。
商婠整个人瘫倒在地上,她拉紧身上的衣服,双手用力地抱着自己,只觉得,周围瞬间寒风刺骨。
木宛聆,木心雅的双胞胎妹妹,确实是更好的选择。
原来,哪怕只是替身,也是她的奢望。
五年前,她醒过来看到自己被他护在怀里的那一瞬间,她发誓要用她的一切守护这个男人,为他生儿育女。
可无论她怎么努力,怎么拼命,她永远都是他心中那抹令人厌恶的蚊子血。
两年了,这场梦该醒了。
捡起地上的离婚协议书,她直接打开最后一页,拿起旁边的针,在手指上扎了下去。
当初,为了留在他的身边,她假装木心雅家的养女,用木心瑶的身份在他身边守了五年。
毛笔沾上血,签下“木心瑶”三个字。
从今以后,世上再无木心瑶这个人。
第二日,张管家亲眼看着商婠为姜司尘做好最后一顿早餐,走出姜家。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正对着商婠飞驰而来。
一瞬间,商婠被撞飞到十几米远,犹如一个破布玩偶一样,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血一下子染红了冰冷的马路,刺目的红跟雨水混在一起,往一旁流去。
……
“少爷,少夫人被车撞了。”
听到这个消息,姜司尘的腿好像被针扎了一下,一闪而过的痛觉,又仿佛没有存在过一样。
“那就送她去医院,等她好了再让她走,这么点小事还要我说?”
“不是,少夫人不见了,只是地上有一摊血迹,还有一条血迹往森林去的。”
张靖琪在少夫人出车祸之后,第一时间出去了。
但是,他并没有找到少夫人的踪迹,除了血。
“给我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姜司尘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有些不耐烦。
木宛聆光着脚丫站在书房门口,望向姜司尘的方向。
“司尘哥哥,我还是搬回去吧,你有时间来看看我就好。”
“好,我让张管家送你过去。”
姜司尘推着轮椅,往卧室走去。
推开门,一股柠檬的清香扑鼻而来,跟他卧房的风格一点都不搭。
木心瑶最喜欢喝柠檬水,每天都会摘两个新鲜的柠檬放在房间。
姜司尘推着轮椅走到窗边,桌子上放着她签好的离婚协议书。
这里面,除了那两个柠檬和这份离婚协议书,没有一样东西是跟木心瑶有关的。
他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所以,她每次进来都是小心翼翼的。
同床共枕了两年,他从未碰过她,甚至中间都放了东西隔挡。
偶尔她会厚着脸皮跟他盖一个被子,但是他从来都不允许她越过那条线。
离婚协议书上血红色的签名,像极了墓碑上的字,好像她知道了自己会出车祸一样。
“这字,她用血写的?”
“是的。”
因为被他赶出去,所以,她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离开?
“去查,这场车祸是什么回事。”
(三)
商家老宅,是这座城市唯一一座保留着最完整,最好的古建筑,传到商婠这一代,已经有四百多年了,是典型的私家园林。
商婠的爷爷还曾经把苏州老宅对外开放,供那些园林爱好者以及想要了解学习中/国古典园林的学者来参观。
已经五年没有踏入这座古色古香的商家老宅了,商婠站在门口,甚至有些害怕。
当初,在父母去世之后,她毅然决然为爱去了姜家,任凭爷爷怎么说,都不肯回来。
结果,爷爷也一气之下,把家产分了,就离开了商家老宅,再没有踪迹。
“婠婠,怎么了?”商无希有些担心地看着她,想起他去接商婠的时候,她就像个傻子一样走在暴雨中,就如同一个丢了灵魂的瓷娃娃一般。
这个他们捧在手里怕掉,含在嘴里怕化的商家小公主,却因姜司尘把自己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若不是姜司尘是婠婠的心尖尖,她明确说过不许动姜司尘,他早就杀过去废了他了。
“哥,没事,我只是突然想家,想爸妈了,我们进去吧。”
商婠穿过长廊,踩着汀步,踏过荷花池的九曲桥,越过风雨亭,又走过拱桥,这才来到房子门前。
她记得门口有两棵爷爷最爱的十八学士茶花,下面种的是兰花,现在都没有了,换成了一片芍药。
突然想起来,前几天的茶花展,周家展示了两颗十八学士,说是周家的小姐周宛雪亲手种植的。
为此,周宛雪还得了一个蕙质兰心,心灵手巧的全能型大家闺秀的称号。
当时她还觉得那两颗十八学士眼熟,不曾想,原来是家里的废物把爷爷的十八学士送人了!
不用想,肯定是她三叔家那个废物堂哥商君翊,被人教唆,为了讨好周宛雪挖的。
“陈管家,午饭之前,我要看到这里一根草都不剩。”
“是,大小姐。”
陈管家立马就利索地指示人干起来了,并且做事雷厉风行,效率不是一般的高。
如果不是这次回来,商婠都不知道,从小看着她长大的陈管家,被赶出去了,所有的佣人都换掉了,他们还挖走了爷爷的十八学士,毁了妈妈的兰花。
“你们在干什么?哪个不长眼的允许你们动我的牡丹,不知道这是我种的吗?”
商家四少商君翊一回来,就看见有人正在指示一帮人拔他的花。这可是他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珍贵牡丹,好不容易才开花了,居然有不长眼的敢拔。
见那人不理他,继续指挥人拔,商君翊一下子火气上来了,快步走过去抓陈管家的肩膀,“没听到我说话吗?你们是不是不想干了?”
陈管家回头,看了一眼商君翊,毫不客气地回怼过去。“不好意思,四少爷,是大小姐吩咐我拔的,而且我拔的是芍药不是牡丹。”
“哪里来的大小姐,还有,陈管家,你不是走了,谁允许你进来的?”
商君翊这才发现,拔他花的,是陈管家。
当初老爷子一走,他就把这宅子里面所有的人都换掉了,免得看到他们糟心。
尤其是这个陈管家,天天跟他作对,一天都不让他舒心过。
“我让他进来的。”
商婠从房子里面出来,整个人被怒气笼罩,几乎要把商君翊给吞噬了。
她没想到,这帮人不止动了爷爷的花园,居然还鸠占鹊巢,把她父母爷爷的房间都霸占了。
把他们的东西,都堆到了杂物间。
商君翊刚想要开口骂人,看清楚商婠的脸之后,他的脸色一变,整个人都被吓住了,踉跄地往后退了好几步,最后还是在陈管家的帮助下,才站稳。
过了好久,才发出颤抖的声音,“商婠,你,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死了吗?”
(四)
“呵,是吗?我死了,怎么死的?被车撞死的?还是摔下悬崖摔死的?亦或者,中毒死的?”
商婠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朝着商君翊的方向走去。
她可是记得很清楚。
五年前,她跟爸爸妈妈去乡下找木心雅,半路上,她发现自己中毒了。
随即,车子刹车失灵,方向盘不受控制,撞到了旁边的山体。
爸爸妈妈用尽全身力气把她推出去,自己却没来得及在车子爆炸前逃出来。
被爆炸波及的她摔落山崖,醒过来的时候,只看到了把她紧紧护在怀里,昏迷着的姜司尘。
为了找到害死父母的凶手,她整整查了五年,甚至走了不少弯路,才终于找到一丝线索,她从没想过,她身边的亲人却是最可怕的豺狼。
商君翊被商婠盯着有些发怵,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你神经病啊,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死的,是老爷子说你死了,我才知道这个消息的。”
他只知道刚开始,老爷子到处打探商婠的消息。
可是有一天老爷子突然很生气地回来,说商婠死了,他要把家产都分了。
所以,他们才心安理得地开始动这些东西。
商婠眼神冰冷,一直盯着商君翊,看他的表情,这个草包应该不知道这些事情。
看来,那帮人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是瞒着这个草包的。
商君翊看着商婠的表情,有些害怕,不自觉别开眼,这才发现这么一会儿功夫,陈管家已经把最后一颗芍药拔掉,随手丢在地上。
“陈管家,我不是说了,不许动我的牡丹!”
商君翊的脸都在抽搐,这可都是他的钱,而且凭什么商婠回来说动就动。
陈管家无奈道:“四少爷,我刚才就说了,我拔的是芍药,不是牡丹。”
陈管家知道商君翊是个草包,说太多他也不懂,只得告诉他一些简单的判定方法。
商君翊突然想起来,二叔家的老二商君儒忽悠他买的时候那股积极劲。
“商君儒,你这个 *** ,骗我那么多钱,你给我等着。”
商君翊气冲冲地要去算账,别看商君儒平时戴着一幅金丝边框眼睛,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其实最阴险,他有着商人独特的敏锐和洞察力,为人十分自私自利。
商婠盯着商君翊的背影,冷冷地说道,“你通知他们,今晚家宴,所有商家的人,我不管有什么事情,必须给我出现在家宴上。”
***
此刻,姜司尘黑着一张脸坐在办公室,盯着张管家。
“你就这么让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你的眼皮底下不见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找到一堆破布?你干什么吃的!”
张管家冤死了,他明明第一时间冲过去了,就是不见少夫人。
而且撞少夫人那辆车,是少爷跟少夫人结婚的婚车,当时就被丢在路边,他去查了,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少爷,我已经派人对森林进行地毯式搜索了,目前,除了这些碎片,一无所获。”
姜司尘看着那一堆被血染红的破布,正是木心瑶离开时她穿的衣服。
除了她跟他结婚的时候,带过来的那几套衣服,所有在姜家买的东西,她一样都没有带走。
“司尘哥哥,你一定要找到心瑶妹妹,她是除了妈妈,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木宛聆在旁啜泣着,从木心瑶走了之后,她就去了姜司尘的公司,成了他的私人秘书,做着泡泡咖啡,打打资料这种小事。
“司尘哥哥,你不要怪她,她是太爱你了,才会使手段,心雅不在了,妈妈又昏迷不醒,如果心瑶妹妹再出事,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
木宛聆的声音忽高忽低,但提到木心雅时又十分清晰。
听到木心雅的名字,姜司尘有些恼羞成怒,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木心瑶曾说过,只要能让他记住她,不管用什么方法,她都在所不惜。
所以,她用心雅的命让他记住她。
现在,她又用自己的消失来让他记住她。
这,就是她的在所不惜?
她做梦!
姜司尘冷笑道:“既然是她自己的选择,那就成全她!”
张靖琪见姜司尘的脸色越来越不好,赶紧把话说完,“封君离医生说,他答应少夫人,三天后,晚上九点,要为你的腿施针。”
姜司尘微微愣了一下,明明木心瑶是个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可以不择手段的人,没想到,她真的为他找来封君离治腿。
她到底有什么东西可以跟封君离交换,让他来为他治腿?
“继续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五)
商家家宴上,除了商二爷和商三爷以及商二爷的儿子商君儒,人都齐了。
一袭黑衣的商婠,走到爷爷平时坐的位置停住。
她盯着商二爷和商三爷的位置,冷冽的眼神,犹如一个地狱来的修罗,“白天我的话没有说清楚吗?”
“大小姐说得很清楚,今晚所有商家的人必须出现在家宴上。”
陈管家复述白天商婠跟商君翊说的话,怕那个草包不干正事,他还重新通知了一遍。
商婠拉开凳子,缓缓坐下。
“既然有人不想做我商家的人,陈管家,把碗筷撤了,从今天起,非我商家的人,不许踏入商家老宅半步。”
众人心思各异,均不作声。
商婠的父亲是长子,继承家业理所应当,而作为商家几百年来唯一的女孩,商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老爷子更是将她自小带在身边,俨然是当下一任继承人的培养,这是商家心照不宣的事情。
若不是几年前出的那场意外,商家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四分五裂。
现在以为已死的商婠突然以如此强势的姿态出现,明显是回来抢地盘的,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我看谁敢动我的东西!”一直未出现的商二爷突然出现在门口,身后跟着戴着眼睛,斯斯文文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商君儒。
随后,商三爷也是急匆匆的赶过来了。
商婠靠在椅子上,并没有理会才赶来的商三爷,而是慵懒地盯着商二爷。
“二叔,我看你是年纪大了,老年痴呆了,商家怎么会有你的东西呢?”
商二爷气得脸都红了,手猛地拍在桌子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一个被赶出商家的孤女,也敢回来跟我叫板?”
他好不容易捱到老爷子分家产,把老四赶出老宅,跟老三把商家老宅分了。
没想到,这小妮子一回来,就要拿他下手。
商三爷赶紧笑呵着脸打圆场。
“婠婠,我跟你二叔有点急事走不开,这才晚了点。”
自从老爷子走了之后,他们这还是第一次这么齐全地坐在这里吃饭。
“还想留在商家老宅,就得守我的规矩,否则就滚出去。”
商婠这次回来,就是跟他们清算的。
住可以,但是动爷爷跟她爸妈的东西,绝对不行!
这是她的底线。
“婠婠,我们都是一家人,咋说这么重的话呢。”
商三爷赶紧打哈哈。
“三叔这是对我的做法有意见?”商婠冷着一张脸看着商三爷,语气不好到极致。
商二爷见不得商婠一幅当家做主的样子,呵斥道:“放肆!凭你一个小辈也敢在长辈面前这么说话?我给你十分钟,滚出商家老宅!”
之前要看老爷子的脸色,后面要看大哥的心情,现在一个被商家除名的小辈也可以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了?果然是那个死鬼大哥的种,连这咄咄逼人的模样都丝毫不差。
商婠红唇微微勾起一个讥诮的弧度,本来今天晚上她并着急算账的,只是想要给他们一个警告。
没想到,他们却迫不及待想要让她算了,自己果然不应该过于善良。
她从来就不是好欺负的人,她的善良跟温柔,都化作木心瑶,只对姜司尘一个人。
现如今,木心瑶已经死了,她是商馆,没有人可以在她的头上动土。
“二叔,还是麻烦你自己滚吧,门口在那,不送。”
见形势不太对,商君儒赶紧上去打圆场,“婠婠,你刚回来,我们一家人这么久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吃个团圆饭,都是小事,没有必要闹这么僵。”
“陈管家,我说的还不够清楚?需要我亲自动手?”
商婠扫了一眼商君儒,淡淡地说道。
商二爷没想到,商婠话音刚落,那些佣人居然真的把他的东西搬出商家老宅,丢在路边。
气得他,整个人都跳起来了。
“商婠,你在干什么?你凭什么这么做?”
“凭什么?”商婠朝着商二爷走去,嘴角微微勾起,“凭商家老宅是我的私人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