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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
自古胡虏主中国,未有如满清之暴也,刑罚之酷,百于赢秦!穷凶极恶,为震慑反对者,无所不用其极,远超常人想象,多用凌迟酷刑对待战俘,凌迟之刑,即千刀万剐也,刑之极者,盖莫如此,一刀一刀切割,直至肉尽,用刑久,而死亡缓慢,使人极度痛苦而死。自古虽有之,自非十恶不赦,少有用之,至满清十大酷刑集历代酷刑之大成,多用凌迟虐杀战俘,此满清之阴毒可为万世痛恨,令人发指也!
满清入关,于抗清之士尝用此刑矣,郑成功之北伐,李玉庭应之,为汤斌所告发,被俘凌迟。诗人魏耕因与郑成功、张煌言有联系,被告逮捕凌迟。南明将刘泽清先降清,后谋反清,被家婢告发,与其弟、侄与所结李化鲸以谋反罪凌迟。或曰非为反清,顾炎武诗曰:”故侯多嫌猜,黄金为祸胎。”谓虏廷觊觎刘泽清财富。《明史》曰:“大清恶其反复,磔诛之。”
康熙年间,学者戴名世因其《南山集》有尊南明之语,被判凌迟,其“弟平世斩决,其祖、父、子孙、兄弟、伯叔父兄弟之子,俱解部立斩,其母女妻妾姊妹、子之妻妾、十五岁以下子孙、伯叔父兄弟之子,给功臣为奴”。后以欣赏戴名世才学,曰“法外施仁”,改凌迟为斩首。
康熙明史案,编修明史之庄廷鑨已死,犹被掘墓刨棺,枭首碎骨,尸悬于杭州城北,示众三月,廷鑨弟廷钺被杀。前后牵连者千余人,重辟七十余人,凌迟十八人。其中庄廷鑨之弟庄廷钺、李令皙、茅元铭、蒋麟征、张寯、韦元介、潘柽章、吴炎、吴之镕、吴之铭等十四人凌迟处死。文字狱而用凌迟,康熙用刑何其滥也!
乾隆以胡中藻诗中有“一把心肠论浊清”,以其辱清,抄家凌迟。当地巡抚鄂昌以与之唱和,赐死。湖北生员程明湮与人写寿文,有“创大业”三字,被凌迟。
对太平天国战俘凌迟最多,因太平军多杀满人,对太平军极端残忍报复,获北殿兵部六尚书李发林、土七将军李得新二人,“俱广西长发老贼”。又俘获何松庭、刘得义、王文堂等十九名将领,“俱广西、湖南老贼,一并凌迟枭首,其余讯系真正贼党,并皆正法”。(《向荣奏折》)
江南提督和春夜袭安徽庐州府得胜门外太平军营,生俘将士十一人,“内有长发老贼四名”,其中名许俊美之硬汉,“尤凶狠”,,“能挺刑,熬审两日,坚不吐实,旋即凌迟枭示”。(《和春奏折》)
小刀会首领黄德美、黄光著、黄光扬被捕,皆“凌迟斩枭”。
清军阵擒太平天国吏部尚书熊致和、检点熊兆林、师帅黎正采等三人,捆送军营,皆凌迟处死。
地官副丞相李秀成、冬官丞相陈玉成等围攻江苏金坛县,清总兵张国梁大败之,太平军阵亡一千五百余人,被俘二十人。被俘者皆判凌迟处死。
江南提督和春、都统麟瑞攻陷太平天国所据安徽庐江县,俘一百八十多人,其中有检点吴仕文、指挥黄大合、将军高长有及师帅、司马、百长等二十余人,众将因“多系粤西悍贼,讯明后分别正法,凌迟处死”。(《和春奏折》)
安徽巡抚福济奏报,于桐城县孙家坂擒俘太平天国尚书段立刚,以其“云南人,从贼已久,与杨秀清、洪秀泉(全)、洪大全结为死党,历破城池,实属罪大恶极,讯明后,凌迟处死”。
湖北江夏县团练设卡,大肆搜捕武汉失陷后逃亡之太平军将领。获秋官副丞相钟廷生、水营管带殿右二十检点辛成金、指挥李积芳、范胜、潘金水、胡新法等,押至钦差大臣官文军营。官文亲审,备极严刑,“讯系金田村起事要犯,”遂将六人即行“寸磔枭示”。《官文、胡林翼奏折》)
湖北随州人赵邦璧响应太平天国之号召,于家乡举义,为湖北参将文明率兵征剿,战败被擒,赵邦璧与军师黄春霆、范子布等,“讯明凌迟处死。”又攻破大洪山,俘获义军首领家眷多人,解至钦差大臣官文大营,“讯明该逆犯等,当即凌迟处死”。(《官文奏折》)
大汉奸曾国藩深得其夷君之道,与其所率湘军对太平军凌迟甚多:
据曾国藩奏折所写:“辄于七月初六日将李秀成凌迟处死,传首发逆所到各省,以快人心。”
“其伪福王洪仁达一犯,系洪秀全之胞兄,与其长兄洪仁发皆暴虐恣横,多行不义,为李秀成等所深憾,亦于初四日凌迟处死。”
“各营生擒逆匪一百三十四名,仅予枭首不足蔽辜,概令剜目凌迟。”
湘军于九江城外获俘虏十二人,即“凌迟枭首示”;又生擒十三人,“就地挖目凌迟”
江西湖口县城外,湘军“生擒十二名,当予凌迟枭示”。
湘军同知李元度擒总制刘得胜等十一人,皆“凌迟枭示”。
湖南天地会军师焦三、女大元帅许月桂被湘军围剿,投降,犹被“绑赴市曹凌迟处死。”
湘军训导胡兼善诱擒太平军将领林预言,及投奔太平军之武举钟起凤、廪生钟毓灵、监生陈邦烈、举人张谦,以及钟有文、罗斋公、温日新、陈邦英、刘名典、刘金辉等。胡兼善于五峰书院设堂提审,以系“劣衿公为逆首,毒害地方年余,抗拒官军数月,万死不足蔽辜”,将被俘者一律“磔死,枭首四门”。
江南水师游击彭常宣生俘天王妻舅、冲锋元帅兼丞相赖元益,解送钦差大臣德兴阿大营。经审讯,以“系洪逆妻舅,又同起粤西,为乱七八年,身经二百战,攻陷九华山、溧水县,皆其主谋。”讯毕,将赖元益绑赴广野,供兵民聚观,随即“凌迟处死,剜取心肝,以祭阵亡将士。”(《德兴阿翁同书奏折》)
其他太平天国被凌迟之将有洪方、莫兴、蓝承先、李加斌、陈廷香、李国群、赖桂芳、陈荣、何明亮、李尚扬、胡永祥、黄懿端、谢金生、昭王黄文英、天王堂兄恤王洪仁正、尊王刘庆汉、护王陈坤书、祜王蓝成春、偕王谭体元等等。
还有凌迟挖心,钦差大臣李星沅奏报,俘获“匪犯黄亚陈”一名,以其在广西龙州厅“用刀砍伤同知王淑元右肩膊,实属罪大恶极”,经严讯,“将该犯黄亚陈凌迟处死,割取心肝,致祭同知王淑元,以慰忠魂”。
署广西巡抚周天爵奏报,生俘义军“大头目伪右先锋汤亚才,系戕杀贵州清江协副将伊克坦布之凶逆,”现“已讯供凌迟处死,摘心,赴浔祭伊克坦布之灵矣”。
广西巡抚邹鸣鹤奏报,擒获“巨匪雷亚书”一名,其在昭平县天门岭“手刃县丞白良栋、外委黄英俊”及兵丁五人。刑讯后,将雷亚书凌迟处死,并为白良栋、黄英俊设灵牌,将雷亚书“摘心致祭”。
湖南巡抚张亮基设立神牌,拈香行礼后,下令将被俘之太平军罗五、江 *** 、余光政、刘仁有、李新三、孙德明等六人“剜心致祭”在长沙阵亡将士。
江西巡抚张芾奏报,于江西浮梁县俘获太平军战士石仁沅,以其曾在县城“捆官搜印,致该县谢方润被戕,实属罪大恶极,今据捕获寸磔”,并“剖心致祭谢方润”。
将太平军北伐总制“王小勇寸磔,并摘取王逆之心”,在德州城外设位遥祭佟鉴、谢子澄。(《张亮基奏折》)
僧格林沁对于太平北伐军将领李开芳等虐杀:《庸庵笔记》载:“令八贼目进帐,皆跪见求赦,亦即遣出。遂将李逆与八贼目解至京都,凌迟处死。僧邸查明连镇、高唐、冯官屯三处阵亡官弁兵勇八千余人,设立祭案,将就擒余匪八十人并二贼童捆缚,挖心祭之。”
还有剥皮酷刑,僧格林沁,擒“长毛老贼二名,俱系江西人”,下令将“二贼扒皮处死”。(《沧州探报》)
曾国藩湘军“生擒老贼二百二十一名。每生擒一贼,辄剖肠,剥皮挂树,磔石,见者无不凛凛”。(《曾国藩奏折》”
清军对太平军之虐杀,丧心病狂,至于禽兽不如,生食战俘心肝、肉,广西提督向荣、广州副都统乌兰泰进犯广西永安城外东西炮台,擒一长发将领,解至大营杀害,“兵勇割其心肝而啖焉。”(丁守存《行军日记》)
湘军俘获“丞相胡姓,江西人,龙冠、黄马褂……兵勇争啖其肉”。
湘军罗泽南大败国宗韦志俊于蒲圻之羊楼洞,杀死近千名太平军战士,生俘七十余名。随后,虏廷设彭三元、李杏春等灵位,将战俘七十余名“杀之以祭壕头堡阵亡将士。诸勇犹痛憾切齿,争啖其肉。”(《曾国藩奏折》),湘军之报复,可谓备极惨毒,无以复加,实为 *** 之耻也。
凌迟极痛,非常血腥恐怖,惨不忍睹,观者犹心惊胆战,况受之者乎!北伐军将领林凤祥被凌迟,市人围观,有被现场吓死者,据李桓《宝常斋丛稿》载:“乙卯正月,北京菜市口寸磔逆首林凤祥。行刑之日,观者如堵,予往观,以人稠未得见,次日闻有观者以惊悸死。适遇萧芗泉侍御,问之,则曰:‘予亦奉派监刑。’因急问寸磔之法。曰:‘命刽子手十六人,各持木柄小铁抓,四面环锄,顷刻间自顶至踵,肉筋俱尽,仅余骨骼。’问:‘有观者惊悸死,信乎?’曰:‘吾同官满州连君,相隔数座,渠座后立一人,顶白毡帽,服反面羊皮袄,连君债客也,主其家。’其人欲观刑,连君谓曰:‘法场兵役多,闲人不能近,随予往,立座后乃可。’遂从之。其时官人无不顶红帽者,诸刽子见其怪状,相与言曰:‘是必御史亲故也。’谋所以虐之,于是背向监刑者四人,每施一锄,即挑向后掷,血溅肉飞,悉中其面,其人立处,多人紧挤,两手不能举,欲遁则足不能移,呼吸间血肉满面,头目尽肿。迨刑毕人散,则已昏晕倒地,气仅属。亟思刮去血肉,则牢不可解,襁负回寓,遂死。刽子手之心术狠矣!其手法则绝工矣!”
而太平天国将领多英勇就义,受千刀,不发一声,坦然从容,慷慨无畏,吾人不得不深恶胡清之残暴,而深佩太平天国将之坚硬不屈也!虽关羽之刮骨何以过之!如林凤祥之凌迟,据李桓《宝常斋丛稿》载:“刽子手十六人,各持木柄小铁抓,四面环锄。每施一锄,即挑向后掷,血溅肉飞,顷刻间自顶至踵,肉筋俱尽,仅余骨骼。”另据记载,林凤祥犹凛然直立,“刀所及处,眼光犹视之,终未尝出一声,”(潘士安《玉珍河钓徒见闻记》),真乃钢铁硬汉也!
北伐军主帅李开芳凌迟于北京,行刑时,李开芳昂首四顾,“已被数刀,犹能仰首张望。”(龚淦《耕余琐闻》)勇哉英雄!面对如此极刑,犹能大气凛然,昂首不屈。
洪大全“被磔时,开目自视脔割,至刃刺心头,一呼痛而已”。 (《平定粤匪纪略》眉注)行刑时,市人聚观者塞途,汉臣中有指而骂之者。洪大全忍痛口诵晚唐诗人司空图诗曰:“汉儿尽作胡儿语,却向城头骂 *** 。”悲哉!
英王陈玉成被擒,时人描述:“玉成既为苗沛霖所赚,解至胜保营。玉成入,胜保高坐腭眙曰:‘成天豫何不跪也?’玉成曰:‘吾英王,非成天豫,奚跪为!尔本吾败将,何向吾作态。’胜保曰:‘然则曷为我擒?’玉成曰:‘吾自投网罗,岂尔之力?吾今日死,苗贼明日亡耳!尔犹记合肥官亭,尔骑兵二万,与吾战后,有一存否乎?’胜保默然,予酒食,劝之降,玉成曰:‘大丈夫死则死耳,何饶舌也!’”(《陈玉成被擒记》) 凌迟处死,年仅二十六岁。尖刀所下,玉成“颜色不变,屹立受刑,肉尽而尸不仆。”伟哉好男儿!
潮王黄子隆“躯干矮小,狡勇非常,目光炯炯若电,诈称不识字,不多言,亦无供状”,凌迟时“颜色虽若”,身虽小,胆何壮!
忠王李秀成被曾国藩弟国荃“遍刺以锥,流血如注”,又“叱勇割其臂股,皆流血,忠酋殊不动”。“无蹙容”,“傍晚赴市,谭(谈)笑自若,复作绝命词十句,……叙其尽忠之意。”(赵烈文《能静居士日记》)
干王洪仁玕被俘,曰:“人各有心,心各有志。……予每读其史传及《正气歌》,未尝不三叹流涕也,今予亦只法文丞相已。”凌迟,从容赴死,吟绝命诗明志:“英雄正气存,有如虹辉煌。思量今与昔,忿然挺胸膛。一言临别赠,流露壮思飞。国祚今虽逝,他日必复生。”
翼王石达开部下宰辅曾仕和、中丞黄再忠、恩赏丞相韦普成,“三人自就绑至刑场,均神气湛然,无一毫畏缩态。且系以凌迟极刑处死,至死均默默无声,真奇男子也!”(周洵《蜀海丛谈》)
史学家任乃强《纪石达开被擒就死事》详述目击者忆石达开就义之悲壮场面,据“邛人李某”述:行刑之日,观者环垒成山。“石王与曾仕和对缚于十字桩上。行刑人分持利刃,先剜额头皮,下掩双目,次剜双腕。曾文弱,不胜其楚,惨呼。石徐止之曰:‘何遂不能忍此须臾?当念我辈得彼,亦正如此可耳!’曾遂切唇无声。凡百余刃,剜全体殆遍。初流血,嗣仅淡血,最后仅滴黄水。刑终,气早绝矣!”石达开就义时,年仅三十三。石达开之英勇卓绝,敌人亦叹服之。四川总督骆秉章感叹曰:“一切悖逆情状历历如绘,枭杰坚强之气,溢于颜面,而词气不亢不卑,不作摇尾乞怜之语。临刑之际,神色怡然。”(《养晦堂文集》)总督府幕僚黄彭年致唐友耕函亦感慨:“此贼举止甚稳,语言气概,不亢不卑,寓坚强于和婉之中。方其就死,纳履从容,若是我大清忠臣如此死法,叙入史传,岂不炳耀千载?如此人不为朝臣用,反使为贼,谁之过欤?”逆虏无道,英杰忿之,岂甘为虏用,虽死不悔!若为虏清用,岂得为后世称颂哉!
沃王张乐行死状极惨又极壮,“行刑时,脱尽衣服,绑于木桩,片割其肉,撩掷空中,经一时始尽,唯留头面,以欲传首示众也。血肉淋漓之际,口吐白沫,犹能一开其眼。”(龚淦《耕余琐闻》)其亲子张喜、义子王碗儿一并凌迟。两子先被凌迟,乐行喝令二子勿呼痛,几个刽子手一边割其子肉,一边强行塞其嘴里,乐行吐至刽子手脸上,大骂之,刽子手大怒,用钩子将其舌勾出,乐行乃怒目而视,目为之裂,铁胆英雄,愤怒至极矣!
森王侯玉田被凌迟,据英人呤唎《太平天国革命亲历记》记:“清朝官吏以处决政治犯办法将他处死,即把他绑在一个十字架上,先从他的脸颊上割下一片一片的肉,然后再挖手臂和大腿里面的肉,最后在他尚未断气之前,把他开膛剖腹。”死状之惨,不忍卒读。
天王洪秀全子幼天王洪天福贵年方十五,亦被凌迟,计下刀1003次,自古对待敌国君主如此残酷者,唯有满清矣!
侍王李世贤被凌迟,“先以竹筒横塞其口,用绳缚脑后,以防其呼号。乃钉其手足于木板,随而慢割四肢肌肉。最后,始以利刃刺其心膛。”
遵王赖文光被俘,坚拒劝降,“词气倔强”,“鞫讯时,自书亲供千余言,述粤贼事甚详”,曰:“古之君子,国败家亡,君辱臣死,大义昭然,今惟死以报国家,以全臣节!”(《赖文光自述》)亦被“凌迟处死,传首以徇。”
满清之惨无人道,稍有恻隐之洋人亦疾之深矣,1862年5月13《印度泰晤士报》刊载一封信,记录一名英国军人亲眼目睹上海清军虐杀太平军俘虏一幕,如此描述: “我跟一大群人去清军屠杀俘虏的太平军,这批俘虏是英法两国军事当局交给清朝方面处死的。英法的军队既然帮助清朝俘虏太平军,自然他们也赞同清方这样残暴地屠杀俘虏。”
“这批被俘的可怜虫,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从刚出世的婴孩,到八十岁蹒跚而行的老翁,从怀孕的妇人,到十至十八岁的姑娘,无所不有。清军把这些妇女和姑娘交给一批流氓,让恶徒们把她们带到僻静处所去 *** , *** 完了,再拖回来把她们处死。有些少女甚至昏倒了,也被拖到刽子手面前,刽子手将她们翻转来面朝天,撕去衣服,然后用刀直剖到胸口。刽子手们一面诅骂着,一面把被杀的妇女的 *** 割下来,扔在她们的脸上。这批刽子手的技术可真巧,他们做剖腹工作,能不伤五脏,并且伸手进胸膛。把一颗冒热气的心掏出来。被害的人,直瞪着眼,看他们干这样惨无人道的事。一个怀孕八个月的被俘 *** ,目睹上述惨状,她既不 *** ,也不叹气,她已忍受了无赖们的蹂躏,当她的婴儿从肚里剖出,被刽子手抓着一双小手提到她面前时,她看见流血的、战慄的胎儿。不由自主地从内心发出一种即便是虎狼听了也觉得凄惨的叫喊,她以最后的、非人的力量挣脱按住她的人,把胎儿抱在流血的胸怀里就死了,她把孩子抱得非常紧,甚至于无法分开,于是母子两人同被抛到尸堆上去。另外一位等着剖腹的 *** ,手里抱着约十个月大一个喜笑活泼的婴孩,清军从她手里突然夺去了孩子,向刽子手抛去,刽子手当着这位 *** 的面,便用利刃刺进这孩子的柔嫩胸膛。还有很多吃奶的婴儿,也从母亲怀里夺去剖腹。很多少壮的男俘虏,不但被剖腹,而且还受凌迟非刑。刽子手们割下他们一块一块的肉,有时塞到他们的嘴里,有时则抛向喧哗的观众之中。”
作者愤叹道:“迄今为止,我所看见的、听到的、读过的,还没有能和清军开膛剖心这样可怕的残酷刑法相比的,上帝纵使宽恕英国参加镇压太平天国的战争,但如何能饶恕它参与对无防御力的妇女和柔弱无知的孩子们的疯狂屠杀呢!” “同我一道去看屠杀太平军俘虏的F君,现场便吓得晕倒了,直到现在仍神志不清。我们从贫苦的英国人群压榨来的金钱,拿来帮助两手染着鲜血的恶徒们在中国作战,这是为了甚么!难道是为从中国得到黄金的买卖吗?”满清之残暴,英法为之伥矣!
《华北先驱报》亦发表一封英印军第二十二联队随军医生麦塔孚之信,记述清军在江苏太仓州残酷杀害太平军俘虏景象: “……太仓被占领(5月3日,星期日)的次日,上午十一时光景,有七名俘虏被押送到卫康新附近清军营地。他们的衣服全被剥光,每个人被绑在一根木桩上面,受到了最精细的残忍酷刑。他们身体的各部分全被刺入了箭簇,血流如注。这种酷刑还不能满足那些刑卒的魔鬼般的恶念,于是又换了别种办法。他们从这些俘虏身上割下了,或者不如说是砍下了一片片的肉,因为根据当时景象看来,他们所用的行刑工具太钝了。这些肉挂着一点点的薄皮,令人不忍卒睹。……” “这些可怜的人们在数小时之内都一直痛苦地扭动着。大约在日落时分。他们被一个 *** 的刽子手押到刑场上,这家伙手里拿着刀,他抓住这些不幸的牺牲者,用刀来回锯着,最后才把他们的头砍断一大部分,总算结束了他们的痛苦。”
英人呤唎《太平天国革命亲历记》评曰:“在清王朝的进展和维持时期,惨无人道屠戮的牺牲者之多,是欧洲人从来所不能思议的,虽然根据清人入侵以来不断发生的人民反叛和对人民所施行的屠杀的确凿记载来判断,这些被毁灭的生命是从亚历山大到成吉思汗以来历罕见的。满洲人的野蛮统治是史无前例的;他们的残暴的酷刑,尤其施于反叛者的酷刑,以及他们所制定的刑律,都是人类历史上最大的污点。”
每读史至此,未尝不痛愤于胡清也!被满清凌迟者成千上万!诚亘古所未见,何吾 *** 之不幸,遭虏荼毒至于此极也!红夷日寇之不及也。欲以此震慑反清 *** 乎?以此极度残忍劲维持其统治,使天下士民凛凛,由怒生惧,无畏者相踵而起,太平诸将之慷慨赴死,岂以极刑而易心哉!亦深感先人反清之难矣,冒凌迟灭族之危,非有大无畏之精神,孰能挥戈而起?而满清屠杀虐杀我 *** 不计其数,虽灭其族,不足以蔽其辜,乃辛亥革命妥协甚矣,使虏犹据帝京,未有清算觉罗之宗,两次复辟,亦未能斩虏酋之首,夷其宗,至今胡种蕃息愈多,真乃万古之憾也!虽然,吾人当永记勿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