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程心在全书中，一 件 违 法 的 事 都 没 做 过。
程心真的凭一己之力毁灭了地球、太阳系甚至宇宙吗？其实我们的「圣母」许多选择并不是她自己做出来的，而是被洗脑的结果。
我们先看看三体文明是如何给程心洗脑的。
智子在第三部有了化身：一个日本女人。
第一次看《死神永生》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里，我的思想一直都被作者牵着走，把智子看作一个独立的人——三体文明的发言人，或者说，外交官。
然而当我第二次以及之后的N次看《死神永生》时，我已经会时刻记着，智子是由三体文明在背后控制的机器人，可能是一群智囊团成员，也可能是好几批不同的三体人轮换控制。
那就很奇怪了，智子明明是由一群抠脚大汉（误）共同控制的，为什么要跟程心说：
「我们女人在一起，世界就很美好，可我们的世界也很脆弱，我们女人可要爱护这一切啊。」智子轻言慢语地说，然后深深鞠躬，语气变得激动起来，「请多关照，请多关照！」
太婊了吧？！
这一段出现在程心被维德枪击后。
在病房恢复的时候，AA给程心放了一部电影，是当届奥斯卡最佳影片，《长江童话》。
就在程心沉浸在电影中的时候，AA告诉她，这是三体人拍的电影。
程心震惊了！
在她的回忆录里写到这一段时，提到了「文化反射」，还写道：
人们欣慰地看到，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一束阳光真的照进了黑暗森林的这个角落。
我们都知道，AA不是坏人，所以她不可能为三体人做事，那程心看到这部电影是一个巧合吗？
这件事确实有运气成分，但别忘了，这部影片可是当年的奥斯卡最佳影片！（奥斯卡奖老意识形态传播机器了）
三体人费劲心思拍电影，向地球输入了大量文化作品，再利用奥斯卡奖这个大型媒体获得更广泛的传播，当然能让程心接触到这类文化作品的可能性大大增加。
这一切努力没有白费，程心果然看到了。就算当时AA没有给她放，她迟早都会看到。
当发现程心已经看过了这部电影，三体人立马通过智子（特指第三部中的日本女人）约她见面。这也是智子第一次在书中出场。
做了什么事呢？
喝茶。
书中用了整整两页来讲述这个场景。
其中一大段都是看上去无意义的茶艺展示：
智子从和服中拿出一块洁白的帕巾，开始轻轻擦拭已经极其洁净的茶具，先是细细地擦一个精致的有着长长细柄的竹制水杓，然后依次轻擦那些白瓷和黄铜小碗，用竹杓把一只陶罐中的清泉水舀到一个小瓷锅中，放到一个精致的铜炉上烧着，然后从一只小白瓷罐中把细细的绿色茶末倒进小碗，用竹刷慢慢旋抹……这一切都做得极慢，有些程序还反复做，仅擦茶具一项就用了近二十分钟，对智子来说，这些动作的功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们的仪式感。
这一段有什么意义？
据说日本茶道是一套非常复杂的喝茶流程。在我看来，茶叶用水冲开，也就能喝了，其它什么洗壶、封壶，都是人类用来消耗时间的手段。
发明出各种「不实用」的东西并赋予它们意义，这是人类擅长的事情，为什么智子要做这些事给程心看？
因为三体文明要通过智子的行为给程心种下一个心锚，其内核是，当程心一想到三体文明就会想到，这是一个热爱地球文明的文明。
智子简直就像在说：为什么要打仗呢，两个文明明明可以和平相处，看我慢慢给你泡杯茶喝，这还是跟你们学的呢，喝了茶就是好朋友咯。
三体文明曾被人类认为是科技发达、思想简单的文明，但在程心的回忆录里，这一段提到了「三体人在欺骗和计谋方面学得很快，早已不是当初的透明思维的生物了」，并且认为「可能是从人类文化中得到的大收获」。
注意！这只是程心本人的判断，并不是作者的定论！
三体人在计谋方面可不止是「学得很快」，只怕早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书中有明确的暗示。
在前两部，虽然三体人能让智子在同一时间出现在地球上的任意地点，对人类文化也了如指掌，却仍然无法领悟人体在生物学上的特性，也就无法参透人类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但它们后来捕获了云天明的大脑！有了这个实体，便可对其进行深入的研究和学习。比如输入模拟撒谎的信号，观察大脑不同分区的反应等等，在此不展开。
具体哪年截获的云天明的大脑，书中没有明说，但我们根据书中给出的信息，足够推断出大概的时间。
程心的回忆录里提到：
对于飞行器被截获的具体时间只能粗略估算，在三十到五十年前。不可能早于威慑纪元。
此时时间为广播纪元7年，也就是公元2288年。按最保守的估计即最短的30年来算，三体人是在公元2258年截获的云天明的脑子。维德枪击程心是威慑纪元61年，也就是公元2268年。10年的时间，足够把云天明的脑子翻个底朝天了，更何况还可能更久。
从那之后，理解了人类大脑构造的三体文明向地球输入的反射文化逐渐成为了主流文化，可以说，后期的大部分地球人类是娘炮，是三体人 *** 出来的成果啊。
智子的打扮变化也很有意思，刚出场的时候，穿着漂亮的和服，盘着长发，说话温柔，就是为了让人类放松警惕。而当地球威慑系统被水滴摧毁后，智子变成了短发，穿上了迷彩，背上了武士刀，一方面方便战斗，一方面也让人类感到恐惧和绝望。
这些都说明，三体文明早就把人类心理研究透彻了。
智子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她的语气、打扮、表情、动作，她的全部人设，都带着极强的目的性——为「彻底战胜人类」这个目标服务。
你看洗脑多么成功：
这时，程心已经忘记眼前是一个外星侵略者，忘记在四光年外控制着她的那个强大的异世界，眼前只是一个美丽柔顺的女人。
ok，接着之前的说。
智子给程心和AA泡好了茶。
一口茶入喉，程心「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变得清澈透明了」。这里指的自然是对三体文明的态度转变，以及竞选执剑人的决心。
智子读懂了程心的想法，知道心锚已建立，为了强化，又说了本文最开始那段话：
「我们女人在一起，世界就很美好，可我们的世界也很脆弱，我们女人可要爱护这一切啊。」智子轻言慢语地说，然后深深鞠躬，语气变得激动起来，「请多关照，请多关照！」
女人最懂女人。最起码女人认为女人最懂女人。程心认为自己懂了智子，也就懂了三体文明。
彼时程心的脑残粉已然遍布全球，只要她竞选，就会赢。那剩下的变数就只有是否参与竞选了。
三体文明给了最初的心理暗示，但真正让程心下定决心的其实是那六个执剑人候选人，也算是三体人运气好。
这六个大直男，为了不让程心参加竞选，专程赶来，轮番尝试说服程心放弃竞选。他们说的有理有据，后来时间也证明，他们说的全都是对的，可惜的是，直男不懂女人在想什么，也不懂女人想要什么。
程心首先对那位向警方报警的候选人表示感谢。她是真诚的，不管怎样，他救了她的命。那个面容冷峻的四十八岁男人叫毕云峰，曾经是当时世界上最大的粒子加速器的设计师之一……
「但愿我没有犯错误。」毕云峰说……
「我们是来劝你不要竞选执剑人的。」另一个男人直截了当地说。他叫曹彬，三十四岁，是所有候选人中最年轻的一位……事实证明，直截了当并不是最适合和女人交流的方式，后来的曹彬没有忘记这个深刻教训，但毕云峰嘛……先卖个关子，等下还会提到这俩人。
六人当中有个秃顶男人，叫A·J·霍普金斯。秃顶哥说的最多，我节选一段：
「……在公众眼中，最理想的执剑人是这样的：他们让三体世界害怕，同时却要让人类，也就是现在这些娘们儿和假娘们儿不害怕。这样的人当然不存在，所以他们就倾向于让自己不害怕的。你让他们不害怕，因为你是女人，更因为你是一个在她们眼中形象美好的女人。这些娘娘腔比我们那时的孩子还天真，看事情只会看表面……现在她们都认为事情在朝好的方向发展，宇宙大同就要到来了，所以威慑越来越不重要，执剑的手应该稳当一些。」
此时，三体文明给程心种下的心理暗示开始发挥作用：
「难道不是吗？」程心问，霍普金斯的轻佻语气让她很反感。
秃顶哥说的完全没毛病，但并没说出程心爱听的话。
这就好像，一个男生觉得奶茶不健康，不想让女朋友喝，于是长篇大论了一番，说奶茶太不健康了，热量高，营养少，你想喝只是因为你的大脑对糖分上了瘾，而不是你的身体需要它，难道你是一个为了一时过瘾而不要健康的人吗，bla bla bla，说完表示「不如这奶茶就让我喝，让我来替你分担这罪恶」，而且这男朋友还秃顶……请问女朋友听了之后会有什么感想？
另外一个最年长的候选人说：
……你除了善良和责任感外什么都没有。
说的也没什么毛病。只是他犯了年长者的通病：跟年轻人说话总是不自觉摆出架子。
就好像顽固的父母认为当个公务员是最好的工作，孩子却认为创业才有未来，父母这时往往会说：你的一腔热血只是冲动，时间长了就知道还是稳定最重要！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
孩子怎么可能听得进去？越这样越会激发逆反心理，「偏不信邪！就要做出一番成绩给你看看」。
所以看到长者说出这一句，我很自然就想象出了程心的心理活动：善良和有责任感难道是坏事？莫名其妙。
现代心理学让我们知道，童年会影响一生。如果一个人从小缺爱，长大后的性格很可能有这两个特点：
自卑没有安全感在这个宇宙中生存，恰好很需要这两个素质！
自卑意味着不会傲慢，无论科学进步到什么程度，都要永不停歇继续发展；没有安全感就更不用说了，要么藏好自己，要么永远逃离，才是这个宇宙的生存之道。
程心的童年是幸福的，始终沐浴在母爱的阳光中。后来又多了一个爱自己和母亲的父亲，堪称模范家庭。加上她现在也感受到了三体文明的文化反射，导致她根本无法理解其他人的危机感！
所以，六个候选人的一番劝说，不仅没起到丝毫作用，几个冷酷的公元男人倒是让智子的那句话不断在程心脑中回荡：我们的世界也很脆弱，我们女人可要爱护这一切啊！
反而加强了程心竞选执剑人的决心。
结果，书中距离智子第一次与程心会面，不到30页，三体文明就 *** 了。
碧池无情哦。
经过官方认证（也就是书中明确写出来的内容），程心这辈子犯过两个大错，第一件事就是竞选执剑人，第二件事是耽误了人类对光速飞船的研究。
至于其他什么「云天明这舔狗不过是被程心当备胎」，或「最后留下5公斤导致宇宙毁灭」等剧情都是读者脑补出来的，作者并没有明确写出，所以这里不展开。
说了上面这么多，我们已经知道，程心当上执剑人是三体文明对地球使的计谋，通过娘化地球人以及培养程心为三体人的傀儡，最终导致人类先前建立起来的威慑系统被摧毁。
那么耽误人类对光速飞船的研究，是不是终于该她负全部责任了呢？
也不是。
虽然地球人大量娘化，可惜还有几个老不死的公元直男依然活着。
这其中不得不提到太阳系第一直男癌，毕云峰。
程心在冬眠之前和维德约定好，只要对光速飞船的研究有可能危害人类生命，就把程心唤醒。所以当程心被唤醒的时候：
第二天上午，有人来看程心。她一眼就认出来人是曹彬……「出什么事了？」想到自己被唤醒的条件，程心的心沉了下来。
曹彬经过了上次的挫败，显然变得更谨慎了，他并没有直接向程心说明情况，因为他知道一定会激发程心的圣母心。所以他说，要「带程心看看这个新世界，以便她能对情况做出正确的判断」。
程心又追问了一句「曲率驱动飞船项目怎么样了」，曹彬再次说道：
「有些进展……以后再说吧。」这方面的事显然是曹彬不愿意很快提及的。
不错，曹彬这小子有长进。
我们再来看看毕云峰的操作。
他看到程心时很兴奋，似乎急着对她展示什么。
我回看到这一句的时候直接笑出声，脑子里浮现的画面是一个男的兴奋地把女的叫到被窝里，然后说：快看我的夜光表……
当维德向程心展示自己部下拥有的武器时，毕云峰又来了：
毕云峰带着明显的自豪说：「环日加速器不仅仅用来做基础研究实验，它还用来制造反物质。特别是最近四年，它一直在全功率运行制造反物质，现在，我们拥有一万五千发这样的子弹。」
求求了毕云峰，快闭嘴吧你。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看你把程心吓成什么样了：
……维德手中那颗看似原始的子弹让程心浑身发冷……她又看看战士们胸前那一条条金黄色的弹链，那是死神的链条……
程心的圣母心被彻底激发。她让维德投降。
后面的剧情你们很熟悉了，维德脑子抽了真就投了降，并被判了死刑，而没了光速飞船的人类也全部玩完。
当然，并不只毕云峰一个人影响了程心的决定，还有维德，还有很多战士，只是作者对毕云峰多写了两段，被我抓了典型。
程心依然被幸福的童年影响着。她相信人性可以战胜一切。
彼时人类的掩体计划发展的很好，在程心眼里，这就够了。
但研究出光速飞船毕竟不是什么坏事啊，为什么程心不同意继续研究呢？
潜在的危害人类生命的可能性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还有另外一个关键原因。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程心在全书中，一 件 违 法 的 事 都 没 做 过。
你可能知道程心代表了人类的道德，但不仅如此，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人类法律的框架之中的。就连最后她去到DX3906星系（就是云天明送她的星星）生活，也是符合人类法律的，尽管彼时太阳系已经没有人类了。
在《死神永生》第91页：
经过痛苦的思考，她决定出让两颗行星的所有权，保留恒星，但同时与联合国和舰队签署一份附加协议，确定人类可以免费使用该恒星产生的能量。经过研究，这个想法在法律上是可行的。
毕竟她是最后的人类了。
绝了。
而在最后的降维打击即将到来时，太阳系联邦 *** 发布通告说：
……联邦 *** 和议会已经通过决议，废止有关逃亡主义的一切法律……
没想到吧，程心最后坐上光速飞船逃走也是合法的哦。
绝了*2。
这并不是巧合，而是作者故意为程心设置的人格特色。
维德刚出狱时和程心的会面那一段，甚至专门描写了程心对守法的执念：
「你怎么在这里？」程心问……
「我刑满了，一个月前。」维德从上衣口袋中掏出半截雪茄含在嘴里，但在这里当然不能点燃，「减刑，一个杀人犯，仅十一年就出来了，我知道这不公平，对你。」
「我们都遵从法律，那没有什么不公平的。」所以，在全世界都立法禁止研究光速飞船的背景下，维德、毕云峰以及那些战士提出的要和人类战斗的想法被程心禁止，就显得自然而然了。
你能说这样一个一生没有违法的人错了吗？
你看完书了，当然能说她错了。但是我相信，如果程心知道后面的剧情，叫她重新选一次，她一定会选择继续研究光速飞船。
如果维德知道后面的剧情，他也根本不会遵守对程心的诺言。
包括叶文洁，如果她知道自己一个举动不仅拯救不了人类，还会毁灭太阳系，那么她也不会对三体发来的信息进行回答。
可惜，他们都看不到未来，只能凭自己的信念做事，然后hope for the best。
程心只是遵守了自己的底线：守法。
悲剧在于，程心从来没有想过，法律是否就一定是对的。
我们作为旁观者，会认为类似禁止研究光速飞船这种法律应该算作「恶法」，因为它本质上是反人类的。
但是程心从小到大都没有怀疑过任何一条法律。她是幸福着长大的，她相信人类制定出来的法律代表了人类的最高境界，相信程序正义就是真正的正义。她相信人性，从始至终。
书的结尾，当程心得知已经跟云天明相隔了一千八百九十万年，她终于痛哭起来。第一次看到这里，我也泪目了。我知道大家都很讨厌这个角色，但我真的从来没有厌恶过程心，只是为她感到可怜。
程心一生都习惯了活在法律的框架中。太阳系毁灭了，本来好歹还有云天明和艾AA，还可以按照过去的法律准则生活，比如可以跟云天明结婚（虽然这个形式没有意义），比如有了小孩可以把「星环号」作为遗产留给小孩（虽然这个形式也没有意义）。
现在，全宇宙只剩下她一个地球人类，终于，立法的人没有了，执法的人没有了，法律自然也没有了，徒留一个想守法却无法可守的人。
但这次，她痛哭并非只为云天明，这是一种放弃，她终于看清了，使自己这粒沙尘四处飘飞的，是怎样的天风；把自己这片小叶送向远方的，是怎样的大河。她彻底放弃了，让风吹透躯体，让阳光穿过灵魂。
后记：
在程心犹豫是否要按下或丢开「剑柄」的瞬间，其实她在犹豫要不要突破自己的底线——犯罪，犯世界灭绝罪。
最终她依然选择了守法。
不妨想象一下，如果是你在那个位置，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呢？
你敢按下按钮并承担起让两个世界都彻底永远消失的责任吗？或者你敢放下剑柄并承担起拱手让出地球、被全世界每一个人类都痛恨到骨子里、余生都在罪恶和内疚里生活的后果吗？后者正是程心的选择。
如果你用「知道自己没有这个本事所以根本就不会让自己坐上那个位置」来回答，那么别忘了，程心虽然竞选了执剑人，却也是所有人类让她坐到这个位置上的，更何况还有三体人在其中推波助澜。
人类（包括我们读者）只能看到她做的选择都是最坏的结果，却看不出这结果也有自己一份功劳，就像那句经典的：雪崩中，没有一片雪花觉得自己有责任。
再来说说大刘为什么要如此明显、如此故意给程心安排上「从不违法」这种设定。
按照我所看过的大刘的各种访谈，我认为可以从两个方面来说。
第一，《三体》全书的角色都是符号化的，尤其是主角们，个性都极其鲜明，而大刘在第三部的故事中需要这么一个代表了人类最高道德水准却屡屡失败的人，程心只是碰巧成为了大刘笔下的这个人。既然大刘要她成为人类最高道德水准的代表，那么在书中多写几句「法律」相关的内容来体现程心的「圣洁」，就是顺手的事了。
第二，站在上帝视角的读者，在看《三体》的时候总是能被书里的「群众」气死，觉得人类怎么能如此愚蠢，出尔反尔，傲慢自大，想一出是一出，简直就是巨婴。但是不得不说，全书从危机纪元开始之后所有新立下的法律，站在人类角度上来看都是没什么毛病的！为什么？虽然我不是法律专业，但我也知道，法律是统治阶级的工具，而统治阶级为了维护自身的存在，就一定要站在大多数人这边，换句话说，法律必须要维护大多数人的利益。既然如此，那么当只有少数人能逃的时候，干脆禁止所有人逃，的确是符合人类价值观的。程心从头到尾都遵从了这个价值观，却屡屡失败，那么只能说，在外星文明侵略我球之时，现有的社会制度已然不适合在这个宇宙生存。
那什么样的社会才能活下来？是独裁式的？军队式的？民主社会？专制社会？其实作者并没有明说，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开放式的。毕竟不到那个份上，谁也不可能说出个百分百正确的答案，就算真说出来了，可能也会被烧死（误）……唯一能确定的就是，现在的社会制度还不够完善。《三体》能成为现象级的作品，就是因为除了本身是一部优秀的科幻作品，还隐喻了许多现实存在的问题，能不断引发人们的思考……
本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