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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意中国朗诵于芳(于芳朗诵作品不朽)

摘要:

文艺类演播作品类型多种多样,不同的艺术家呈现的演播风格不尽相同。笔者以文艺作品演播中的演播作品为研究对象,以中国美学探讨的“气韵生动”作为其美学内涵进行探索。

关键词:“气韵生动”、文艺作品演播、于芳、播音风格

一、 文艺作品演播中“气韵生动“的含义

“气韵生动”命题来源于南朝画家谢赫的《古画品录》,其中所提到绘画“六法”,其“气韵生动”排在首位,对于绘画史影响颇深。虽是绘画理论,但是随着时代不同,根据其意义的引申、转移其含义有了拓展。 《中国艺术精神》在探讨“气韵生动”命题提到它是作为艺术自身的一种存在。笔者认为,这种“存在”是属于艺术作品的意蕴层上。气韵托形而存,无形则无气韵,然而气韵是形式的统治者。 所以,在文艺作品演播中所需要的播音创作技巧是艺术作品的意蕴层的依托依据。本文要研究的是文艺作品演播中的“气韵生动“,即是对文艺作品演播中的美学思想的进行探讨。

播音风格是指播音员在播音创作中所体现出来的创作个性和艺术特色。 创作个性和艺术特色是艺术作品美学探讨,所以本文论证的“气韵生动“是指播音学中的播音风格。

于芳数十年在中央广播电视总台中国之声担任首席播音员、播音指导,自身也形成了独特的播音风格,因此具有代表性并具有研究价值。

以下,笔者以“气“、”韵“、“生动”三个角度作为切入,以播音发声、播音创作技巧等方面作为形式层面的依据来分析于芳文艺作品中的“气韵生动”。

二、 依托“气息”形成“气质”

首先,追溯“气”这个字的含义,“气”最先是宇宙性质的范畴,产生于先秦时代,气有三个维度:自然之气、生理之气、心理之气。 笔者认为“生理之气”在播音发声学中是“气息”的解释,归属于播音发声学中有呼吸原理与气息控制的解析。依托“气息”形成播音员独有的“气质”是讨论的重点。

例如,在《醉翁亭记》朗读中“树林阴翳,鸣声上下,游人去而禽鸟乐也。然而禽鸟知山林之乐,而不知人之乐;人知从太守游而乐,而不知太守之乐其乐也。醉能同其乐,醒能述以文者,太守也。太守谓谁?庐陵欧阳修也。”在这句的朗诵中于芳具有很强的控制能力,使得气息与声音融合在一起,以气托声,应证了“气动则声发”的原理。在最后朗读中:“太守为谁?庐陵欧阳修也。”于芳在处理的时候,在“太守为谁”那一句有了气息的调整,这样及时的补气首先是可以为结尾句从外在艺术形式上巩固了稳定的气息,并没有出现气息减弱或者声嘶力竭的现象,从内在含义上这样的补气停顿使得古文的内在语播讲逻辑的更清晰。于芳在文学节目中播讲中收放自如的气息离不开她正确的呼吸习惯,于是有她在稿件播讲中的流动感。在整篇文章的播读中气息幅度一直保持在一个区间里,这样的及时补气、偷气、合理换气在于芳的气息调整中达到了“自动化”的程度。

于芳对于“气息”的把握达到了一种自由的状态,也依托于“气息”的处理形成了自己“飘逸”的播音风格,笔者认为达到了“气质”。按照孟子的看法,“气”是一种精神状态与人的道德修养密切相关,如:养吾浩然之气。 这个“气”是在“气质”的范畴。

“气质”是由基础的生理气息带来的精神层面的升华。所以,这里播音风格的含义所指,也正是播音员的风格。而播音员自身风格的塑造是离不开精神状态与道德修养方方面面的。 这种气质修养不仅仅来源于播音技巧的熟练运用,还需要情感的熏陶,艺术家需要从艺术修养、生活方面有自身的感悟与理解,只有这样才能形成自身“气质”,才有了精神层面的“气”,最后才会达到“思与境谐”的状态。这也就是“心里之气”的呈现。

例如,在于芳的现代散文朗读迟子建的《灯祭》中的表达尽显播音风格中的可感性。“爸爸,回家的路这么难找啊?”尤其是这句话的处理说到了父亲去世,作者非常心酸的描述着自己没有点灯,其中有一句:”爸爸,回家的路这么难找啊?“这一句于芳在播讲的时候气息是微微颤抖的,从传统意义上的气息定论之中是属于气息不平稳的,但是这一句却表达出来了精神的美感——于芳的个人内在共情气质。她体会到了迟子建对失去父亲的痛苦,从内心里产生了同情,所以这样微微颤抖的气息不仅不会影响作品的质量反而能衬托出于芳的情感,以主观的审美体验区观察客观存在的美的事物以达到触景生情,天人合一的境界。

那么,于芳依托“气息”的熟练运用形成了自己独有的“飘逸”的播音风格。

三、 依托“节奏”形成“韵致”

“韵”是一个比较专门的术语,指的是“声律”与“和谐”。“韵”是作品整体所呈现的风貌,或称之为脱俗,且具有深刻的意蕴。而“韵”最大的特点就是“和”,在播音创作中“韵”可以追溯为“节奏”。 在播音创作中“节奏“是外部技巧的一种。笔者认为,通过外部技巧的熟练运用可以达到具有“韵致”的境界。而“节奏”作为播音之“韵”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在“顿”的句法中诗歌中,具有形式化的节奏,每一个读者都可根据自己的内心节奏去进行二度创作。旧诗完全是形式的、音乐的,无论是五言句读还是七言句读都是一种读法,所生的节奏也是外在的,而现代白话诗更多的是摆脱了束缚,具有固定架子的“顿”突然变得自由化,原因是文言省略虚字而白话不省略。

例如,于芳在朗诵韦应物的《滁州溪涧》其中一句:“独怜幽草涧边生”独怜/幽草/涧边生/,固定的语言节奏具有音律美,非常的规整。在于芳的处理中首先在独怜有了一个较长的停顿,拉长了“怜”字把“怜”字突出出来,在幽草与涧边生的停顿稍微紧凑了一点,涧边生三个字的字间距稍稍拉长了一些,在具有形式化节奏的诗文中加上了自身的理解与感悟在句读的处理上进行思维性的二度创作,融入了创作者的主观的情感,使得诗文在朗诵的过程中更加灵动,更具有“人”的气息。

在于芳朗诵的古诗文中听感上用“淡雅”形容最合适,把古诗的余韵袅袅朗诵的淋漓尽致。而最重要的是把作品的意蕴呈现了出来,在听感上具有美感,是具有“雅”的特点的。在于芳的古诗朗诵中呈现出诗文当中的韵脚,并把古诗当中那种意境感描摹了出来,而这样一种和谐的状态是需要喉部控制、共鸣控制、情感控制多维度的结合,把朗诵呈现在一个合理幅度区间上,最后把作品很好的呈现出雅致、淡远的和谐之美。

例如,在于芳朗诵冰心的《故乡的风采》中,“一提起我的父母之乡,我的思绪就纷至沓来,不知从哪里说起,我的客人又多,这篇文章不知中断了几次,就此搁笔吧。在此我敬祝我的人杰地灵的父母之乡,永远像现在这样地繁荣富强下去!”尤其在这一段的处理当中整个语流中更具有弹性,根据语义可以自由停顿,文意清晰明了、更加自然化,从而拉近了与受众的距离感,创作的弹性空间就更大了。有了节奏有了韵律自然会达到一种 “和谐”的状态。

于芳通过外部技巧当中的节奏的运用,使得自己的作品更具有“韵致”,从而形成自己“淡雅”的播音风格。

四、 依托“情景再现”形成“意境”

关于“生动”这个概念可以追溯到《周易》,与此同时又是汉代的观念。“生动”的概念就是生命的运动,其包括:生长、变化、向上、发展等等。在中国美学史上,“生动”是艺术理论的使用词,它是具有美学意义的概念。《周易》里:“天地之大得曰生”,“生生之谓易”, 宇宙是处在一种“变局不动“得一种状态之中的。王充在《论衡.自然篇》所指出其”生长“是不可以脱离运用的,因为有了运动才有生长,所以明确的把”生“、”气“以及宇宙万物所联系在了一起。刘勰在《文心雕龙》中所阐释了”重气之旨。“

所以,“生动”在播音文艺作品演播的意蕴层,这是在基于艺术语言和艺术形象的基础之上的,最终所要达到的高度是做到形式美与内容美有机的统一。在播音创作中要想追溯“生动”需要从“情景再现”当中寻找。

播音创作中的“情景再现”的精髓是设身处地寻找一个形象的过程。 “生动”当中提出的生命的运动与“情景再现”具有异曲同工。创作者从播音作品当中通过情感控制、形象勾勒、空间层次、节奏等营造出来播讲意境,谓之“生动”。

例如,于芳在播读古文《桃花源记》中“芳草鲜美,落英缤纷。”虚实结合,把桃花源中唯美的意境勾勒出来,仿佛身临其境,形象感呼之欲出。在整体《桃花源记》播讲中于芳把自身的情感与古文结合在一起,达到了情理相统一的状态。在贾岛的《访隐者不遇》中“只在此山中,云山不知处。”于芳通过空间层次即:虚实相结合,把有形于无形、主观与客观、有限和无限有机统一情景之中使得抽象的情感具体化,把山中的云雾缭绕,扑朔迷离描摹的淋漓尽致,意境之感凸显出来。她的神通过形传递了出来,对于诗文的理解和自身的思想感情通过形式化的内外部技巧的整合把诗文之境勾勒出来。

所以,于芳所呈现出来的艺术作品具有“空灵”的风格,使得艺术作品的意蕴层通过有声语言的表达呈现给了受众。

于芳通过内部技巧“情景再现”的运用,使自己的艺术作品具有“意境”,达到了艺术作品的高度,形成了自己“空灵”的播音风格。

五、 结语

依托播音发声、创作技巧的基础达到艺术作品的意蕴层,从而形成了播音员自身的播音风格。通过以上三方面的论述,关于于芳的播音风格可以概括为:“飘逸”、“淡雅”、“空灵”。以上三个特点通过“气”、“韵”、“生动”三个具体含义呈现了出来。

“气韵生动”与播音发声、内外部技巧相融合以及美学创作与美学接受相融合,更好的挖掘拓展了“气韵生动”自身概念的运用。于芳的作品类型:诗歌散文以气息控制为主要特点,从而由生理之气上升至气质,凸显出于芳内在个人的魅力,与此同时使得文章形象感呼之欲出,在古诗诵读中以节奏为主要特点,使得朗诵出来的作品可谓“余韵袅袅,不绝如缕”,同时深刻把握情景再现的感情运动把诗文的意境感描摹出来。在其他不同类别的体裁中于芳也借鉴了以上相关技巧去很好的把握文本,使得于芳在文艺作品演播“二度创作”中具有思维性、情感性的特点。

最后,笔者认为在两学科体系中,把中国美学的命题“气韵生动”融入到了中国播音学的体系之中,具有指导性作用。第一,使得播音创作更注重“形而上”层面,更加注重技巧之外的内容,除了兼顾形式之外使得内容更加深刻,更具情感性,把“神”很好的融入到了播音体系之中。第二,“气韵生动”中的具体关于气韵的概念与播音技巧相融入,打通了两学科之间的脉络,使得播音主持艺术体系更加完备发展体系更加庞大。第三,学会触类旁通的原则,使得各个艺术门类之间的一些理论互借鉴。与此同时,要学会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不能一概而论也不能生搬硬套,而是要学会灵活运用。

未来的学科体系建设当中,美学原理当中的一些重要概念、理论可以有选择性的融入到播音与主持艺术学科当中,在内外部技巧方面可以与美学原理相融合,在精神层面涵养美学精髓,会更有利于播音主持艺术学科人文性、哲学性、艺术性的构造,使得播音主持艺术学科体系更加丰富、完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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