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文
摘
要
(注:此文有60%为虚构内容,40%为真实经历而改编的。)
Prologue
空无一人的十字路口,停盘的股市,周而复始的金融危机,无时不刻地在提醒着浮躁的人们被刻在骨子里的一串代码,而这串代码将成为进入那个禁忌游戏的钥匙。
而只有我知道,游戏背后的骗局是什么。
事情发生在两个月前。
就在一夜之间,所有人呕心沥血所赚来的资产都被一个人一扫而空。就是这么离谱,但是这仅仅只是这个游戏的开端。
所有人都被卷入其中,而游戏规则是......
好吧,只有我不知道,因为现在只有我没有被殃及其中。
“你真的不关心吗?”宋义然是我这栋公寓的租客,而他正是制定游戏规则的人。
“我关心了又能怎样?我还能去改变他们的命运吗?”我觉得好笑,只要自己安然无恙,不就够了吗?
“我出去了,有人赢了。”宋义然打开了房门,他换了双古奇的拖鞋,看来不需要再去解决那些想取代他的人了。
一、
以下内容都是由宋义然转达给我的,而我没有参与全程活动。
第一个大活人来找宋义然了。她的要求是,如果她讲的这件事情足够吸引宋义然的话,就把N城首富的百分之十的股权分给她的儿子。“你的代码是多少?”宋义然身后安装着数百个监控设备,就为了能记录下这些从第一轮游戏中“胜出”的人。
“456227......”这位中年妇女虽然看起来并不富裕,穿的都是十多年前流行的绿色亮片短袖夹克,黑色半袖连衣裙,但是却收拾得特别整洁。她的五官动得极为不自然,貌似在酝酿着某种情绪,“我的儿子,他其实已经死了。”宋义然停下了敲键盘,“我可没时间听你在这里拿人命和我开玩笑,滚!”电脑上的妇人档案上的名字是:陈司。“宋老板,请听我说,我儿子是被小五给逼死的!”小五是我的小名,而且一般人是不知道我的这个昵称的。而我早在宋义然来我家住的第三天,就告诉了他。
“怎么回事?你说说。”本来要删除掉陈司记录的小宋来了兴趣,扶正被惊掉的镜片,取消了她的retreat 裁定书。“小五在当年偷走了我儿子所有的积蓄去买房子了,害得我儿子连大学都上不成,直接去当技工了。现在形势这么严峻,他又直接没了工作,别的亲戚的钱都借光了,前几年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正经的大学生,结果大学生后来瞧不上他,把他给抛弃了。但我儿子在今年就又找了一个女朋友,比他小十多岁,长得也不漂亮,脾气差,看起来还像是个小混混,身上纹满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图案,更要命的是,她还有脸每天好吃懒做、不出去找工作,就让我儿子每天累死累活的出去跑业务,你说,这像是一个正经人家干的事情吗??如果她还努力出去工作,我都不至于这么瞧不起她。年轻了不起啊?谁没年轻过啊?我很不满意她,所以才想给儿子创造一个更好的经济条件,让他早日和这个混子分手,然后开个连锁餐馆创业。没想到儿子听了我的计划和我大吵一架,坚持要和他女友离开我搬出去住,结果他女友发现原来他不是什么电商老板,而是身无分文后,就闹分手,我儿子实在是承受不住,自杀了。”宋义然一听很不爽:“人家纹身是人家的自由,就一定是小混混吗?你说小五偷了他的资产,为什么他不通过打官司要回来呢?那你儿子没了,我为他表示哀悼,但我怎么把股权分给他呢?”
陈司默不做答,宋义然自然也知道她有一半在扯谎。因为我和他说过:陈司其实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她这个人平时就很抠门,她还把她的儿子小陈的要用来读大学的学费给黑了下来,导致她儿子考上了大学都上不成,逼得他直接出去工作了。而且去年因为一些特殊情况,我迫不得已找了陈司,把一些资产暂时转移到陈司那边保管,等今年年初再从陈司那里取走,不料陈司在她儿子死后,直接瞒过所有人,偷偷把我的资产转移走了,她想私吞这笔资产,害得我差点破产。要不是我直接上陈司躲匿的别墅里抓她,陈司估计早就带着资产 *** 国外了。至于我偷走了她儿子的什么积蓄,是她为了反咬我一口才这么说的。因为陈司恨我家境比他们好,有的时候,你的优秀就是原罪。
此刻,宋义然还是决定:让她顺利进入到下一轮比赛。“你说怎么把资产转移给他吧?”陈司神秘兮兮地问:“可以把摄像头和保镖都撤走吗?我想借一步说话。”宋义然答应了。“宋总,我是希望能把N城首富给弄了,他现在名下的所有资产不是都掌握在您手上吗?反正首富现在也没钱请不起律师,对抗不了我们。然后您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编造是他逼死的我儿子,而不是小五,因为我儿子才是他的第一顺位继承人。这样的话,我就可以用我儿子的名义,把产权拿到手了。”
宋义然很不乐意做这种事,这个女人真是变态到了极点,不过,他也恰好需要这种出头鸟来使他的游戏难度系数增大。“如果你通过第二轮,什么都好说。”陈司便当作是他默许了她的请求,便乐不可支地走了。他叹了口气,人类的贪欲真的是永无止境的呢。
二、
第二位优胜者来了,还没等他开口,宋义然就问:“代码?你的要求?”这个人身材瘦削,太阳穴凹陷,面容跟刷过漆一样的死白。眼睛不算大,但他薄如纸片的身形矗立在宋义然的面前就变幻成一把利刃插在他的心口上,仿佛在他的绝对独裁发起挑战。“名字是萧邦,代号56812.....我的要求有点复杂,一时间说不清楚。”宋义然虽然觉得他在卖关子,可还是耐着性子说:“萧邦?我还施特劳斯呢!我给你的生活费不够?还是?”
“嗯,简单来说,我的父亲,不是我的生父。我的妈妈在和我这个名义上的父亲结了婚之后,
和另一个她单位里的同事暗通款曲,再之后嘛,就有了我......”宋义然瞄了一眼数据,后面还有一千多个人排着队,头皮都发麻了,“你长话短说你的要求是什么,要明确!我没空听你在这讲故事会!”萧邦在想着什么高兴的事情,“嗯,简而言之,就是得到能挺进决赛的所有人的资产,然后让我的生父一无所有。”宋义然非常想听听他和他生父有什么深仇大恨,但碍于时间关系,最后还是请他等候决赛通知。“我很期待听听你的故事,等决赛开始前再约你出来。”不过,这个人的代码暗示了一切:他的死期将至了。
三、
第三位优胜者:“你能用你搜来的资产请最好的医生和通灵大师,让我妻子死而复生吗?”宋义然:“嗯?你妻子去世多久了?”
“有三十年了。”
宋义然头也不抬地打着一组Regression图表:“哦,那她肯定已经转世投胎了。对不起,你被淘汰了。”
第四位优胜者:“我的要求应该不过分,就是能吃遍国内所有的菜肴,行吗?”
宋义然:“那我还要等你等到下辈子吗?”说着给了retreat淘汰裁定书。
第五位:“我想用这笔钱把五大洲的版图都拼在一起,这样我去旅游就省了昂贵的飞机票了。”
宋义然:“等我断了你的薪资饿死的时候,这一切都会实现的。”给了retreat。
第六位:“我能把之前赌光的几百万都要回来吗?”
宋:“兄弟,愿赌服输啊!”又淘汰了一个。
第七位的女青年有点扭扭捏捏的:“你能叫我爸妈一声“爸、妈”吗?”宋义然终于抬起了头,露出了一排小虎牙:“你找错了,我不是你失散多年的哥哥。”此人被淘汰加被婉拒了。
至于第八、九、十、十一......没有一个是说人话的。直到第十三个人的出现,宋义然一眼就认出了他来。
“我需要你死,但我不是为了从你手上夺过这些资产,而是我多年来的一个心愿。”这么直白的嘛?宋义然这次没问他的名字和代码,轻而易举的就调出了他的档案。而这份档案,他早就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了。“当然,只要你能从决赛中夺冠,你的任何要求只要我觉得合理,都是可以实现的。”宋义然的话使这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大吃一惊:“你居然觉得我的问题合理?怎么个合理法?”宋义然摊手:“合理的规则是人制定的,那么我掌控了经济大权,自然是我认为合理的,就都是合理的,不是吗?”
这个男人是第三位成功晋级总决赛的选手。“估计后面那帮人为了能进总决赛而闹出人命来了吧。”宋义然乐在其中,虽然他这么做使许多一夜暴富的土包子又一夜之间回到解放前、更多的每天996的任劳任怨的上班族逼入绝境,但是,社会上还有更多寄生虫和游手好闲的人,可以利用这次机会,来使自己一夜之间用最无赖的方式将那些所谓的什么首富的财产占为己有。人生的迷人之处就在于反覆无常的大起大落,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禁锢在他们自己编织的欲望的牢笼里,越陷越深,最后走向万劫不复之地。而宋义然,则是随意把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上的王者。而他从小就被姑姑操控,现在轮到他来体验操控别人的 *** 了。“真爽!游戏继续!”他无心再申批剩下的一千多号人,于是提前撤退了,留下他们在为了争夺能抢先见到宋的宝贵名额而自相残杀。
“你还真答应他了??”我差点被菜刀切到静脉,“你可真行,一句话就错过了那个一心只为了和你求婚的姑娘。”宋义然帮我清理鱼腮,“我才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能放弃一切的爱情。我不答应的话,我可能就没这么‘顺理成章’的机会来铲除掉他了,我多年以来的宿敌。”宋义然其实还是每个月都会发给那些人基本的生活费,但是用来消遣是远远不够的。除了一些参与基础设施建设的工人会多犒劳他们一些薪资,其他人的生活费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有的富翁甚至是因为受不了落难的凤凰不如鸡的生活,而跳楼自杀了。“他们心理承受力太差,真的需要靠那么多资产来和别人攀比么?甚至付出生命?真是死不足惜。”宋义然看到了新闻头条,为此感到麻木而莫名地讽刺。
“为什么你也不剥夺我的资产?”宋义然早就知道我会产生这样的疑问,“因为......”我瞪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他不会是要把我作为其他人眼红的目标,让他们来把我当靶子打?
“我乐意啊!”宋义然揪了一下我的头发,“你逗我!”我追着他满屋子跑,他又蹦又跳,和那个无冕之王的形象简直判若两人。屋子里难得出现了一丝欢乐的氛围,直到我追累了趴在瑜伽毯上,“搞得我也想参加这个游戏了。”也许宋义然是我这辈子的最后一个租户了,因为没有人能付得起像我这么贵的房租了。“看来我还得好好珍惜你了!”伴君如伴虎,谁知道万一哪天伺候不周了,他哪天会反过来处置我?我该服从他还是驱逐他出门?这是一个无比艰难的抉择。
“我想出门。”我鼓起莫大的勇气提了出来。没错,现在的我也是等于被软禁的状态,衣着出行都要征得他的许可。这种日子我一天也容忍不了。
“出了这个门,等你回来的时候,没准这房子还不一定是你的了。”他的要挟对我来说不管用。“我好害怕。”我还是潇洒地走了出去。只留下屋里的那个人:“外面的世界......”
“很美好!”我吼道。“没救了。”宋义然开了一瓶朗姆酒,兑了点石榴汁,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