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给我讲一讲故事(你能不能给我讲一个故事给我听)

1.那你能不能给我讲一个故事

  【我这坎坷不平的人生啊】  写写我自己的故事吧,长这么大,酸甜苦辣都经历过,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我出生于八十年代末九零年代初,那个时代,身为女婴出生在农村的我,注定成长上不会孤单,因为只要我爹妈身体无碍的情况,我必然至少还会拥有一个妹妹或者弟弟,所以在我三岁的时候,我的弟弟降临了,一儿一女凑一个好字,多好啊,那时候计划生育管的很严,农村头胎是女孩,还可以再生一胎,但是三胎就要罚款,不过那时候生三胎的人还是很多,更甚者生了两三个都是女娃之后,有了之后就跑外地去生,生出来是女孩就送给别人,直到生出一个男孩,然后养在亲戚家,过几年在接回来,我家虽然重男轻女,但好在在我之下是个弟弟,因此没打算生,但是老天就爱捉弄人,我的母亲在上了环的情况下居然怀孕了,因为上了环所以开始没注意,等到三四个月肚子有点明显了,才反应过来是怀孕了,因为怀我和我弟弟的时候我妈害喜非常严重,前几个月上吐下泻,头晕脑胀,吃不下睡不着,用句夸张的话来说就是生不如死吧,所以每天吃好喝好的的我妈,看着有点显怀的肚子简直不能相信自己是怀孕了,后来偷偷证实是怀孕了,其实也不准备生的,毕竟那会村里到处都是因为超生被计划生育办人员砸的乱七八糟的房子,那时候的计划生育办个个都是土匪,打着计划生育的幌子明目张胆抓走超生家庭的鸡鸭牛羊,搬走家电,我妈舍不得家里的家电,舍不得那些鸡鸭,准备去消灭肚子里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不速之客,就在去的那天路上遇到一个算命的半仙,那个时代那种骗子满街都是,我妈平常也是不信的对那些所谓半仙嗤之以鼻,十分不屑(这里说下我奶奶,就是个半仙,住在庙里,虽然信徒很多,但是我妈对此十分不屑的)但是那个骗子,不知怎么的看出我妈怀孕了,大叫可惜啊,可惜,大意就是这个孩子如果生出来定有一番大作为,只可惜……  我妈当时虽然有点显怀,但是她也有点胖,毕竟生了两个孩子了,身材走样了,然后又穿着刻意掩饰肚子的衣服,一般人是瞧不出来的,那该死的老秃驴,也不知道是胡掐乱蒙瞎扯的还是怎么居然被他说中了。

2.能不能给你讲个故事呢

  我妈当时一听,然后又联想到怀我和我弟的时候,上吐下泻,吃什么吐什么,喝口水都能吐两口出来,每天人昏昏沉沉,面黄肌瘦就跟快死一样,这次怀孕居然毫无感觉,而且吃什么都香,难道这个道士说的是真的,继而我妈好奇的问了那老秃驴,肚子里是男是女,那道士告诉我妈,说是男孩,然后又巴拉巴拉一堆,大概就是这个孩子如果生出来,将来非同一般之类的。

3.你能不能给我说一个故事

  我妈本就重男轻女,因为不确定肚子里是男是女,和家里的电视,鸡鸭,权衡利弊一番,觉得女孩的话,赔上这些就亏大了,所以才决心去消灭她,一听那老秃驴说是男孩,还说有大作为,我妈经过一番心理斗争,当即和我爸决定了,冒险生下来,为此从来不信牛鬼蛇神的我妈,痛快的给了那个老秃驴五块钱,这件事后来成了我妈咬牙切齿十分后悔的一件事,古有曹操悔不该杀那华佗,今有我妈悔不该信那老秃驴!  后来我爹和我妈筹谋一番就带着我年幼尚走路还不太稳的弟弟去到千里之外我的外婆家,准备悄悄生下这个来的悄无声息不动声色将来必有一番作为的大人物,对外宣称去广东打工。

4.你可不可以给我讲故事

  对于小时候的记忆,四岁之前我是毫无印象的,大抵四岁以后吧,我能略微的记得一些,也就是我母亲去外婆家偷生我妹的时候  那时候的我不清楚爸爸妈妈是什么东西是什么含义,我的家里只有两个老人家,一个叫奶奶一个叫爷爷,我以为他们就是我的爸爸妈妈,不过他们长得老,所以就叫爷爷奶奶,我曾经非常迷惑,还和后门的小红研究为何我的爸妈长得如此苍老,小红和我的家庭境况十分相似,不过她比年长一岁,不过在她之下是个妹妹,她的母亲和我母亲的娘家相差不远,她的母亲也怀孕了,也跑到千里之外的舅舅还是七大姑八大姨之类的亲戚家偷生孩子去了,我们两家就是前后门关系,我两差不多年长,所以我和她最为亲近,我两对此都相当费解,研究好久也不明所以,不过孩子的好奇心都是一时兴起,不得其解之后就不再想起,反正每天有的吃有的玩就是了,小孩子就是无忧无虑想那么多做什么呢?  后来过了半年吧,我好像五岁了,用我现在的智商掐指一算,我妹是六月底生的,我妈坐完月子一个多月以后,大概就是九月份的时候,天气尚且炎热  有一天,我穿着我奶奶给我买的一件新裙子,开心的在大厅转圈圈,觉得自己好美,就像一只蝴蝶,转啊转,转啊转,突然,冲进来一个小男孩,啪的一下把我扑倒了,然后扯着我的裙子不放手,说要穿我的裙子,然后我看见大厅不知何时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男人瘦高,女人微胖,我心想这是谁呢,我害怕的从地上爬起来,把裙子从男孩的手上挣开,然后躲到椅子后面,伸出头看着他们,那个小男孩还在哭,嘴里说着要穿我的裙子,这时候我的奶奶和爷爷从里面房间走出来,我爷爷抱起那个小男孩,轻松的拍着他的后背,嘴里叫着我的福宝啊,我的宝啊,然后从大厅案几上的蜜饯罐里拿出一个蜜饯放到小男孩手里,小男孩还在哭闹,并甩掉了手里的蜜饯,看着蜜饯掉在地上,滚落到我脚边,我赶紧捡起来,塞到了嘴里,小男孩见状哭闹的更大声,然后我的奶奶对我说,这是你爸爸和妈妈,快叫人。

5.你可不可以给我讲一个

  那时候我才明白,原来奶奶和爷爷真的就是奶奶和爷爷,并不是他们太老了才叫爷爷和奶奶,原来我也有爸爸妈妈,我好想跑出去告诉小红这个发现,但是,我的妈妈,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妹崽啊,你把裙子脱下来给弟弟穿一下好吗?  我一听这话,就大哭起来,原来他们是来抢我衣服的,我不要爸爸和妈妈,虽然我哭了,他们却没有停止对我的掠夺,他们直接把我裙子脱了给我穿了一件旧衣服,就在我的哭声中,我的裙子穿到了小男孩身上,那个小男孩高兴的打起了滚,是的,没看错,他穿着我的新裙子在地上滚了两下,然后嘚瑟的到门口玩耍去了,我至今都不明白,一个男孩子为何要抢他久未见面姐姐的裙子,估计就是小孩的好奇,或者当时穿着裙子的我过分美丽,引来他的嫉妒吧。

6.能不能给我说个故事

  在农村谁家有点事,凑热闹的都很多,我父母估计走到村里的时候有人看见了吧,瞬间来了一群左邻右舍,其实大家都心照不宣,什么去外地打工,明显就是生孩子去了,都想来看看热闹,他们客套虚伪的寒暄了几句,也没看到我父母抱着孩子回来,心里大抵也明白了,生的是女孩,送人了,这是那时候的常态,跑出去超生没带回来的一般就是女孩子,送人了,瞅着没热闹看也就散了,那个小男孩,也就是我弟弟,穿着我的裙子在门口玩泥巴,那群人出去的时候看到他,开了句玩笑:哟,男孩子穿裙子,小鸡鸡不要掉出来,哈哈。

7.你可以给我讲个故事吗

  我弟弟听到了小鸡鸡三个字,应该觉得不好,然后又吵闹着 *** 裙子,就从身上往下扒拉,估计有点用力,被他扒拉裂线,我难过的哭了起来,我的妈妈居然走了过来拍了下我的头,凶了我一句叫我别哭!  我决定还是不要和小红说爸爸妈妈回来的事情,因为他们不好,抢我裙子,还骂我。

8.你能不能给我讲一个故事呢

  后来,家里的人变成了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我和弟弟,除却我弟老和我抢东西,然后我两个经常打架被我妈骂以外,生活似乎没有什么改变,我还是和爷爷奶奶一起睡,每天起来和小红玩玩泥巴,抓抓蚂蚁,虽然开始很排斥那个脸上挂着两个大鼻涕肥肥的小男孩,但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有这么一个弟弟,其实我脸上也挂着鼻涕,小时候的冬天可真冷,记得一到冬天,似乎每个小孩都差不多,脸上冻出两个高原红,有的是高原黑(皮肤裂开),然后统一标配着像两条虫的大鼻涕,快到嘴边的时候用力一吸,吸回鼻子,有时候没掌握好分寸,吸不回去,有的小孩就舌头一舔,当然我是不会的,我会用袖子一抹,然后继续玩泥巴,所以那时候袖子都是黑黑硬硬的,为此没少挨我妈骂,心情不好时候我妈边骂还得拍我两下。

9.你能不能给我说个故事

  就这样过了几个月吧,一天外面玩耍渴了回家喝水,一进家门,看见大厅坐着好多人,我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有三四个不认识的人,说着我听不懂的方言(我妈娘家的话,江西话,我是福建人),我喝完水,准备去房间拿我的小玩具,我看到床上有个东西,被子是拱起来的,我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个婴儿,白白的,嫩嫩的,被一个毛毯做的襁褓包着,正在熟睡,我莫名生起一股敌意,鬼使神差我手握半拳状,用力敲了敲她的额头,看着她眉头皱了皱,随即“哇”地一声,那个婴儿大哭起来,我慌不择路,赶紧钻到床底,因为我听见我妈走进来的脚步声,我妈走进来,抱起婴儿,口里质疑道“睡得好好的也没多久,怎么就醒了,噢噢噢,宝宝乖,不哭……”  躲在床底的我瑟瑟发抖,好生害怕,等我妈出去好一会儿我才敢钻出来,瞅了瞅他们都在说话,没人注意我,于是身手矫健的一溜烟跑了出去。

10.你可不可以给我讲一个故事

  不知道那些人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那些人什么时候走的,只知至此以后,我多了一个妹妹,比她大五岁的我,还是个孩子的我,居然要承担起另外一个孩子的生活,我妈喂米糊的时候我要端着,泡奶粉的时候我要递凉开水,不睡觉哭闹的时候我要给她摇摇篮,我讨厌她,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孩,剥夺了我出门玩泥巴,数蚂蚁的乐趣,剥夺了我童年的快乐,我恨他,所以每次我妈让我哄她睡觉的时候,我妈不在旁边我就把摇篮摇的很用力,有时候太过于用力,我看着她差点从摇篮飞出来,当然,我把握好分寸,是不会让她飞出来了,不然,我妈会让我的人生戛然而止的。

  印象中,她非常爱哭,睡觉哭,醒来哭,吃饭哭,生病哭,饿了哭,洗澡哭,除了哭她好像没有别的事做了,虽然她也做不了什么事,所以我更讨厌她,她不仅剥夺了我很多出门玩泥巴的乐趣,还让我的耳朵沉浸在她难听的哭声中,这一切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世界灾难。

  以前我一个人的时候,每天起来就是出门玩,饭点奶奶叫了就回家吃饭,后来有了弟弟,每天除了和他打打架还是出门玩,饭点回家吃饭,但是自从有了这个妹妹,因为她真的无时无刻都在哭,不知道一个婴儿为什么那么爱哭,所以她的旁边要有个人看着,以免她哭着哭着就断了气,自此我的快乐生活就此结束,每天除了和我弟弟打架就剩看着她,给她摇摇篮……  所以从小我就喜欢找理由欺负她,因为我恨啊,当然每次欺负她的时候,我弟总把自己当成伟大的救世主,我就是欺负无辜弱小的恶魔,然后本来只是我语言上对她的辱骂最后往往变成我和我弟肢体上的切磋,恶性循环生生不息,童年几乎就在这种模式中度过。

  当然,大多数的打斗都来自我和我弟的正面交锋,毕竟她小我五岁,那么小,禁不了打,我和我弟的斗殴通常都由争抢一件东西开始,然后上升为嘴上谩骂,最后升级为肢体切磋,不过往往输的都是我,因为我年纪略大,略微懂事,和他打架并不敢下死手,但是那个死小胖子,打起架来完全不顾姐弟情份,都是面目狰狞对我痛下毒手,偶尔我奋力拼搏,夺得胜利,不过那个死小胖子会告状啊,我那重男轻女的妈怎么忍受得了他的宝贝胖儿子被打,于是免不了的又被我妈一顿胖揍。

  最可恶的事是,我不管和他们谁打架,不论输赢,最后被我妈揍的人永远是我,我妈不仅重男轻女她还包庇幼小,我和他们打架赢了我妈揍我,理由是:那么大的人,身为姐姐就不知道让着弟妹吗,怎么好意思打弟妹,简直无法无天,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有时候不幸战败,我也去告状,我妈还是骂我,理由是:这么大的人,连弟弟妹妹都打不过,还有脸哭,我要是你我都一头撞墙上……  命运不公,好吧,我忍,后来打架,赢了我就跑远了,等那两个告状虫忘记了我在回去,输了我也不吭声,发愤图强,争取下次赢得胜利。

  虽然在农村,身为乡下人,但我妈教育还挺正,平常不让我们讲脏话,被她发现,要被暴打一顿,因此我们几个都不说粗话,至少不敢肆无忌惮的说,有一次,和我弟弟因为争夺电视遥控器而引发的嘴上战斗,不知道谁开头骂了一句粗话“ *** ”  伴随着这一句一石激起千层浪的开头,我们两个嘴上王者谁也不饶谁他一句“ *** ”,我更大声还他一句“ *** ”,最后愈演愈烈,越骂越大声,虽然台词就这一句,短短的三个字却让我和我弟互喷十分钟之久,当我们怒目相对口水四溅“ *** ”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妈回来了,但是我们两个还沉浸在王者对决的气势中并未觉察,随后我妈一句怒斥打断了我们的对决,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妈手里多了根藤条,二话不说对着我两就是一顿抽,嘴里念叨:两个禽兽吗,你妈不是他妈,她妈不是你妈吗,今天打不死你们,看你们还敢不敢 *** ,我让你们草。

  瞬间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我们一下就软了,在我妈的绝对势力面前,我们毫无反抗之心更无反抗之力,任由我妈抽我们,也不敢哭,因为可能受够了我妹小时候的啼哭,平常我们越哭我妈打的越狠,所以挨了一顿打之后,前车之鉴,后来我们每次爆粗之前都会再三确定我妈不在附近才敢来那么两句,而且我妈从小打我们都是双重折磨,不仅伤害我们弱小的身躯,还要践踏我们的尊严,我家住在路边,每天来来往往门前很多路人,每次做错事我妈打完以后还要让我们跪在门口面壁思过,双重惩罚导致后来长大一些有了自尊心,羞耻心以后不敢轻易犯错,我可以忍受她的毒打,但是受不了来来去去路人异样的眼神,有时候被路过的同学看见,第二天上学总有那么几个过分热心的同学对我进行慰问,这曾经一度让我挺害怕上学。

  就这样,童年就在这种打与被打的循环中度过,我欺负我妹,我弟弟看不下去,solo我,或者我弟弟欺负我妹,我看不下去(大概就是我的人只有我能打,别人休想动她一根毫毛那种感觉),然后和我弟弟solo,偶尔有时候我和我弟狼狈为奸一起欺负我妹妹,不过我妹妹有个天生的本事,会压抑自己的情绪,留到关键时刻在如决堤之洪爆发势不可挡一发不可收拾,打个比方早上八点钟我欺负她,揪她辫子,她当时不哭,就是委委屈屈小媳妇般的样子,然后她还会去门前玩泥巴,数蚂蚁之类,十点多我妈回来了,她可以在我妈面前表演仿佛就在前一秒她受到了非人的虐待,那种不敢声张却又忍到极限的委屈,然后扁嘴,啜泣,然后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真是听者伤心闻着泪流……,然后站在一旁难以置信目瞪口呆的我免不了又要遭受一顿我妈的女子单打。

  天呐,身体的疼痛不是一时的吗,为何过了几个小时她可以如此收放自如,这就是传说中的表情管理大师吗?真的让我无比震惊,当然,我欺负她的日子其实挺短的,因为后来,随着岁月的流逝,时间的推移,我们长大了,我……打不过他们了,但是毕竟只是年少不懂事啊,所以呢还经常会打架,不过再后来弟弟妹妹懂事了,他们就不打我了……  年代久远,很多事记不住,很多人也在记忆里模糊了  后来到了上学年纪了,小学三年年级之前吧,虽然我父母没有做什么大生意,不过养殖做的还不错,所以家里条件也算挺好的,因为那会出来什么新电器我家都是村里第一个拥有的人,电视机,收音机,缝纫机,vcd,dvd……可以说条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吃穿不愁,再者我奶奶是MZ,很多人经常会带些礼品蜜饯去看望她,我爷爷对我们挺宠的,很多好吃的干果啊,那些食品供奉完就给我三个吃,什么旺旺大礼包,麦片,巧克力,桂圆干,荔枝干……种类繁多,曾经我靠着这些零食收买笼络人心一度成为我们班上最受欢迎的人,那个年代又在农村,一般家庭吃的东西挺少的,因此我过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虽然记忆里记不住那些年的具体,但那时候应该是我人生中最快乐无忧无虑的时光了  人生没有岁月静好,之前我爹妈感情谈不上有多好,但表面看起来还是和和谐谐,有时候吵架也会避开我们,不知道是感情彻底破裂,还是不想伪装,彻底释放本性,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从以前的偶尔藏着掖着拌嘴到明目张胆毫不掩饰怒目相对破口大骂,后来慢慢的口头上的对决升级到了武力上的较量,但弱势方都是我妈,毕竟她不高,至少1.55的她在我爸1.77的面前就像只小鸡,而且她低估了我爸的动手能力,以前吵架也只是互相谩骂,然后我爸砸砸东西发泄一番结束,但这种情况在在一次他们肢体冲突武力战斗之后,并很少看到他们吵架了,因为一言不合就动手,估计他们觉得能动手就尽量不动口吧,但每次都是我妈战败,所谓家暴只有一次和无数次吧,之前吵架打东西的我爸后来不打东西开始打我妈  我们三个无可奈何亦无能为力,每次只能坐在旁边嚎啕大哭,企图用哭声引来一些好心人,让他们阻止一下这种场面,有道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有时候不仅没有制止住反而让他们打的更凶……吵架次数太频繁了,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从开始的他们打架我们仨在旁边嚎啕大哭,后来他们打架我们仨在旁边小声哭,再后来他们打架我们仨就在门口静静的坐着有时候还无视他们的吵闹我们继续玩游戏,既然哭没用,那为什么还要哭,是吧  在这种不和睦的环境中,他们越来越貌合神离,他们两个对家这种概念越来越可有可无,但好在他们各自寻找到了精神寄托,打牌,那仿佛就是他们灵魂的救赎,让他们沉迷到无法自拔,因此他们吵架打架的机会也少了,如果不是活着主要靠空气,我想我们仨可能挺不过那几年,好幸我爷爷挺顾着我们,所以每每放学回家,看着紧锁的大门,饥肠辘辘的我们最后能在爷爷家饱餐一顿,不至于饿死,他们沉迷到什么地步呢,可以说没日没夜的D,牌九,麻将,十三水, *** ,升级, *** ,没完没了,甚至除夕那天,吃完饭我们仨出去放炮,没一会回去,门锁了,直至第二天也就是年初一下午才回来,全然忘记他们还有三个年幼孩子无家可归,所幸离爷爷家不远,还可以有个去的地方,若是没有爷爷,三个弱小无助的孩子要到哪里去呢?  这种日子持续一年吧,因为三年级下学期的时候,我的爷爷突然很仓促的就去了,后来听说是应该是突发脑溢血还是脑梗之类吧  我爷爷和奶奶貌似感情也不好,虽然表面上我从未看到他们吵架,但从我记事起,他们都是分房而寝,不过我爷爷脾气好,有时我奶奶说他两句,他也是乐呵呵的不还嘴,家里的事都是爷爷在做,扫地,做饭,上山挖草药,菜园子里种菜,除了去河里洗衣服的是奶奶,可以说家里大事小事都是爷爷在做,打理的井井有条,甚至庙宇前的路都修整的平平坦坦。

  那是一个清晨,我背上书包上学去了,走到路上看见不远处的爷爷家门口有人对着我家方向喊我父亲的名字,我不以为意,以为只是叫我父亲过去帮忙做事还是怎么,继续去上学,中午放学回来,大老远看见我家的房子大门关着,我心想着估计上爷爷家帮忙去了,那应该中午就是去爷爷家吃饭,到了爷爷家,我看见好多人,我的三个姑姑和姑父,还有几个表哥都在,他们脸上没有平常聚集在一起的喜悦,反而每个人表情严肃,难道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我心想着,走进大厅,我看见我的爷爷,躺在太师椅上双目紧闭,脸色有点发青,双手摆放在肚子上,伴随着不知道是从鼻子还是嘴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呼噜声,嘴角时不时的还淌出一些白色泡沫状物质,这是怎么了,我走过去摸了摸爷爷的手,有点凉,我叫了声“爷爷”,他没有回我,也没有表情,我以为他只是生病了,不舒服,睡沉了,虽然疑惑但也不太放在心上,爷爷家吃完午饭继续去上学,晚上放学回到爷爷家吃完晚饭妈妈准备带我们仨回去,我隐约听到他们在商量要把爷爷抬到老房子去,我不解,老房子有几年没住人了,把爷爷抬那里去做什么呢?虽然不解,但我依旧没放在心上,记得我和妈妈回去的时候我奶奶坐在我爷爷旁边小声啜泣着。

  那天,我爸爸没回来,据说守了我爷爷一个晚上,第二天,周末,睡得比较迟起来,我听到有人在哀嚎,走出去一看,是我老家房子里传出来的,门口很多人,我听出来了,那是我大姑的声音,“阿爸,阿爸”,然后还有我小姑的声音“爹,爹,爹”,我爷爷死了吗?好像只有人死了,大人才会哭得那么伤心,平常,大人是不会哭的,是的,应该是的,我爷爷死了,因为我听到我奶奶撕心裂肺的哭喊“他爹啊,他爹啊,你怎么就走了,他爹啊,他爹啊……”  我跑到老家,我走进房间,我的爷爷换了一身和别的老人家去世穿的差不多的衣服,后来我才知道,那叫寿衣,他就那样脸色煞白笔直的躺在那里,身上已没有平常让我想亲近的气息,平常都是笑呵呵的爷爷,不苟言笑的躺在那里,我有那么一点害怕,不敢走过去,我跑开了,我去找小红玩耍去了。

  我没有哭,我爷爷呼 *** ,嘴角冒泡沫的时候  我没有哭,姑姑她们跪在床前泪流满面伤心欲绝的时候  我没有哭,爷爷的遗体停放在大厅,道士起坛做法,念经颂德的时候  我没有哭,做完法事,收祭坛的时,人们在发现桌子下面有条比我我手腕还大的大蛇时候,他们说是我爷爷化的别动它,过了一会,那条蛇应该是看了几眼吧,慢悠悠的摇尾而去,钻进路边呲溜一下不见了,我姑姑她们又哭了……  我不仅没有哭,我还在门前和小红,小丽在嘻哈打闹,为此我的二姑破口大骂了我一顿,我知道人死,但我不知道人死的具体意义,不过我看着他们把我爷爷抬进棺木,封棺的第一根钉子钉下去的时候了,我哭了,我终于明白我姑姑她们为什么哭的那么伤心,因为我的爷爷死了,他死了,他回不来了,没有人能从棺木爬出来,接下来,棺木会被塞到墓穴里,然后代表那个人的只有一座墓碑,我的爷爷,那个整天笑呵呵,给我讲故事,讲白蛇传,讲哪吒闹海,讲七侠五义,讲包青天的爷爷再也没有了,那个在村里有口皆碑,慈眉善目,人人都说他是个好人的爷爷,我的爷爷,再也没有了,我突然的有点不知所措,迷茫的跟随着众人,在送葬的队伍后面,送我爷爷上山,山里多了一座坟,那是我的爷爷,不过道士给我爷爷挑的墓穴离家不远,就在去后山的路上,以前我还小,跑不动,挨揍时总也跑不过妈,后来我的运动天赋在我妈的追逐之下被激发出来,我妈一揍我,我就一溜烟往山上跑,跑到我爷爷坟前嚎啕大哭,坟其实就在路边,我不怕,因为坟里面住的是我爷爷!  但是现在,我是不敢去的,走那条路我都害怕,初生牛犊不怕虎吧,看过太多人间险恶,经历太多黑暗,小时候的胆大包天已经变成了胆小如鼠,而且乡下大部分人都搬走了,村庄已经荒芜,那些路上的野草疯长,只有清明节扫墓的时候才能看见路在哪里,当然这是后话,爷爷走的前几年还会经常梦见他,再到后来,我慢慢记不住他的样子,再再后来,爷爷变成了记忆里的一个词,几乎想不起来了,所以啊,人死了,什么都没有了,最后成了一把灰,再后来,消失殆尽……。